也就耽搁了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打斗的双方又倒下了几人,看到遍地尸首和伤员,何伟露出了不忍之色,他运足了真元,朝着场中高声喊道:“各位道友,在下松涛山庄何伟,恳请各位住手。”
可他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只是这两拨人已经杀红了眼,抓住机会就下死手,即便是有第三方闯入,也不想停手,更不敢停手,就怕被对方抽冷子使出杀招。
“这样没用,”叶文极看着战场沉声说道:“现在这些人已经打急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收手。”说罢,他率先冲出,朝着最近的两人冲去。
这两人均有结丹末期的修为,对战之中真元呼啸,已经是颇有气势,但是叶文极恍若未见,随意就靠近了二人,然后一拳一个,轻松的就给击倒在地,他运力极为巧妙,既没有伤到二人性命,同时也让他们挣扎了半天,到底是没能爬起来。
其他人看到他出手,自然不甘落后,一群元婴期的修士出手,很快就将这些人给分开的七七八八,直到战斗的核心区域才停下了手。
此时只剩下六人依旧打的难解难分,他们的实力均为元婴期,其中最高的两个,已经有了中期的修为,想要分开这几个人,却是一件较为棘手的事情。
何家兄弟正在一旁暗自掂量,可是叶文极却是双眼一眯,朝着火烈儿挥了挥手,然后抽出一柄长刀,朝着其中较弱的一对儿奋力劈出了一刀。
火烈儿心领神会,也是单手一指,长枪化成了一道游龙,也朝着另外一对儿实力相仿的急速而去。两人出手所向,都是对战双方的中间位置,目的极为的明确,先把较弱的分开,然后集中解决那两个修为最高。
被他俩这么一打扰,双方已经无法全力而战,只能悻悻地停止互殴,悬浮在半空中带着一脸的敌意,朝着叶文极等人望来。
此时,场中只剩下了最后两人,其中一人红发如火,赤裸的上身已经伤痕累累,而另一人青衣白履,虽然没有外伤,但是俊美的脸庞已经隐隐发青,嘴角更有一缕血迹流出,显然也是受了内伤。
两人极为年轻,此时明显是动了肝火,即便是自己的人都被逼停,但是这两人反而战斗的愈发暴烈。红发青年怒目圆睁,手持一根粗大的打神鞭,闪耀着金灿灿的光芒,每一击都势大力沉勇武非常。
反观另一青年,行动却轻盈飘渺,一柄青光长剑在他的手中忽隐忽现,面对敌手的紧逼,突然剑势一变,闪出了朵朵莲花,形态极为的炫丽多姿。叶文极看到这个青年的剑法,瞬间就目光发冷,虽然不认识这人,但是他的剑法叶文极却是领教过的。
这分明就是剑池的剑招,当年他被剑池中人围困,就有人施展过类似的剑法,知道今天叶文极依旧深刻的记得,可这美丽的剑招之后,隐藏的惊人威力。
只是在元婴期修士的手中,这剑法变得更加玄妙,少了几分杀意,多了几许出尘之气,但是没人怀疑其中隐藏的杀机,可是面对红发青年简约而不简单的攻击,也只能斗个旗鼓相当。
“原来是剑池君莫愁,和器宗梁异凡,唉,可这如何是好,你们快劝劝自己人啊。”何伟竟然认出了这两人,可是他的境界差了一筹,只能在一旁急的干跺脚,眼神还不忘飘向叶文极和火烈儿,希望两人能够出手阻止这场战斗。
叶文极历来只会战斗,今天不忍削了何伟的面子,才耐着性子做了一回和事佬儿,可是竟然看到了剑池的弟子,心中就已经有些不乐意了,此时听闻那红发青年来自器宗,再次想到前阵子在其商号内受到的冷落,于是更加的不想出手,而火烈儿早就听闻了剑池的作为,已经银牙暗咬,恨不能先出手灭了那个什么君莫愁。
见到两人没有动静,何伟干咳了一声,又将目光投向了剑池和器宗的弟子,高声的叫道:“各位道友,修行本就不易,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谈嘛,何必打生打死的,快快将这两位分开吧,都是年轻一辈的俊杰,自有大好的前程,可不要因为意气用事,就将自己陷入无谓的险地啊!”
他这一番好心,却换来了一片白眼,剑池和器宗的人虽然暂时停手,但是之间的火药味依旧浓烈。被叶文极等人强行分开,满腔的怒火正无处释放,一看到何伟出头,顿时都倾泻到了他的头上。
只见一个青衣剑士冷哼一声,怒道:“既然知道我们的来历,那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插入我们的恩怨,松涛山庄是吧?别人给你们家面子,我剑池却还不放在眼中,识相的就给我快快滚蛋。”
这话说的极冲,何伟哪怕脾性再好,被人如此呵斥羞辱,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他结交四方,虽然修为相对不高,但是走哪儿都受人热情相待,看到剑池的弟子如此的跋扈不可理喻,也是动了火气,挥了挥衣袖退到一边不再理会。
“识趣就好,姓李的,要不咱们再行来过?”这时候说话的,却是一个器宗的门人,看到何伟吃瘪,他不但没有丝毫的表示,反而再度冲着剑池的人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