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之上，罡煞呼啸。

只见祭台下方，云慕气喘吁吁地坐靠在一边，浑身上下衣衫破烂，看上去异常狼狈。在他对面不远处，镇山灵兽同样伤痕累累，无法站立，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云慕。

“小家伙，还打不打？！”

云慕的体力慢慢恢复，起身朝着灵兽走去。

“嗷嗷——”

灵兽龇牙咧嘴，偏偏又无可奈何，看上去特别懊恼。

云慕取出手中长枪，对着灵兽，淡淡杀意涌动。

“嗷——”

灵兽身子不禁缩了缩，眼中闪过一抹惧意。但是一念之后畏惧的目光转而变成不甘与愤怒。没错！它是害怕死亡，它是心有恐惧，可它却不会退缩……因为守护这里便是他的使命。

杀？不杀？

云慕从来都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可他也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更何况这。：“算了，你好歹也是上古生灵，能够活下来不容易，云某不想妄造杀孽。”

说罢，云慕收回长枪，算是放过灵兽一马。

“嗷嗷！”

小家伙颇为意外，眼神诧异的看了看云慕，冲着对方吼了两声，不过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凶狠。

“上古祭台……真是挺邪门的！”

云慕抬头重新打量了一下祭台，感觉这个地方特别故意，像是封印镇压着某种事物，一旦触及，后果不堪设想。

“罢了，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去别的地方看看，先把穆大夫的事情办了！”

越想越觉得不安，云慕干脆离开祭台附近，朝着别处走去，没有再理会重伤的灵兽。

……

根据穆大夫的讲述，天外洞天万古曾之前是仙宗的遗址，所以留存着不少的秘密，山外山亦是因此而崛起。然而千百年来，此处的机缘早已枯竭，只留下一片荒芜与废墟。

当然，这里好歹也是一处上古遗境，放养着许多荒兽，山外山不愿舍弃，便将此处遗境保留了下来，并且作为山门弟子的试炼之地。

实际上，此地并非如外人所想的那样，遍地机缘，处处奇遇。

在山顶的北面，有三座古老的楼阁，呈品字形排列，暗合“天地人”三才之数。只可惜，其中两座楼阁像是受到了外力的冲撞，如今已是一片废墟，破败不堪。

云慕在两处废墟中搜索了片刻，果然一无所获，随即他又来到最左边的楼阁。

【问道阁】……乃求仙问道之意。

这是此处楼阁的名字，看上去古朴简洁，却给人一种厚重大气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此处的禁制没有完全消失，所以建筑保存相对比较完整。

“御灵仙宗？上古的仙道宗门么？”

看着牌匾下面的宗门烙印，云慕微微有些激动，而后又无比感慨。如此仙宗，在上古时期应该也是非常强盛的势力吧，如今却成为历史的尘埃……当真是沧海桑田，岁月无情。

收敛了一下情绪，云慕走进楼阁之中。

楼阁内部分为上下两层，空间异常宽阔，四周镶嵌着几颗不知名的珠子，散发着微弱的光亮，而楼阁中，整齐摆放一座座书架。

神道三千册……仙道九百卷……武道六百部……杂艺三百篇……

看着一个个书架上的标签，云慕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只因此处书架上全都空的，没有任何典籍。

“咦！？不对啊……这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那这里的书籍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难道这里的典藏全都被山外山收起来了？如果真是这样，或许……”

云慕心中暗自揣测，有点患得患失。

这么多的典藏，代表着人族智慧的结晶，也代表着人族文明最为鼎盛的几个时代。如果能够传承下来，那绝对是天大的功德。

收拾了一下心情，云慕径直朝着楼阁上层走去。穆大夫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问道阁二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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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昏暗，深幽寂静。

凌修带着苗小蕊在山洞中走了整整一个时辰，却始终没有找到出口，二人无论精力还是体力都几乎透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