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戈博士一口答应下来：“乐意之至，先生何时有空？”

“我像是有事缠身的人嘛，”吴奇开玩笑般道，“越早越好吧。”

“那就定在下午2点，到时候你人来就行。”格雷戈直接敲定。

吴奇又与格雷戈交谈了一会儿，便称想去其他地方看看。蕾妮作为向导自然随吴奇而去，她和项科平打了声招呼，两人就离开了实验室。

吴奇走后，张焕灵不经意地向格雷戈递了一份资料，并用很平常的语气提道：“博士，刚才你们和吴奇聊什么呢？”

格雷戈没看张焕灵的眼睛，他只是轻笑道：“没什么，吴奇希望格雷戈小组为他做一次封闭式的全身检查。”

“封闭式？意思是检查得出的数据不得上报咯？”张焕灵一针见血地点出了关键所在。

“嗯。”

张焕灵不知道该说什么，结果下一秒格雷戈先道：“所以这次的检查，你就回避一下吧。”

张焕灵的脸皮微微抽搐了一下，他装作一副单纯而好奇的模样：“这个，没必要吧博士。我也是格雷戈小组的一员啊，  而且已经在您手下尽心工作两年多了。”

张焕灵嘴上虽说着软话，但他心里已经预感到了一丝危机感。因为他是中央研究院总院长的得意门生，更是常委张玉禹的孙子，更露骨的说他就是上面不放心格雷戈·摩西的自由行动而下派的“眼睛”。

以往格雷戈从没有做什么项目避讳过他，也无法避讳，可是今天格雷戈竟然“有胆子”这么做了！

正当张焕灵内心不忿时，格雷戈的下一句话更让他暗暗咬牙切齿。

“焕灵啊，你就当照顾一下同事。能参加检查的研究员名额有限，而且你不也检查过了吗，这一次就把宝贵的机会让给其他的研究员吧。”

一派胡言！格雷戈你分明是把我当白痴！张焕灵心中暗骂道。

但他表面仍然在装：“博士，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检......”

格雷戈转头露出一副和蔼的笑容：“你没必要瞒着我的。前三天你向我请假，其实是去了总院长那里吧。你们做的就是深度检查吴奇身体的工作，在获取大量数据之后才把吴奇送到我家。而且看吴奇的反应，他似乎被你们打了足够剂量的失忆针，完全忘记了被你们检查这回事了。”

张焕灵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既然格雷戈博士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他再装反而徒添虚伪的作风。

“所以，博士您这是要为了研究吴奇而不顾上面的利益了？”

“哪有什么‘上面的利益’啊，你们该检查的都检查了，已经没有所谓的需求了。而我也只是在履行对吴奇的承诺，仅此而已。”格雷戈笑得像戴上了一副“假面”，实质毫不退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