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敢来闹事,倒也有些本领,再来。”
二人越斗越快,刹那间光影绰绰,叮当乒乓之声大作,喝茶赶脚之人无不点头喝彩。即使是同行之人也忍不住赞道:“好剑法!”
待拆到三十余招时,忽听嗤的一下,殷阳一招平剑横削,竟将对方的衣袖削去一截,眼见一招得手,二招继出,李正阳不得不慌忙招架,一阵翻转腾挪,狼狈不已。
见到同伴遇险,同行之人再也按耐不住,最近四人分分抽出长剑,想要上前帮忙。
玄诚虽在品茶,却也不忘时刻关注着在场诸人。看他们这般动作,玄诚伸手运力,轻点于茶杯内,沾了一点茶水于指尖,真气内敛,连弹四指,就见四滴水珠激射而去。
乒,乒,乒,乒。
那四滴水珠就如同被人控制一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在长剑之上,每中一柄长剑,便爆出一股金铁交击的声音。
眨眼之间,不但那四人长剑具断为两截儿,而且拿剑的整条手臂都被震得酸麻无比,连剩余的半截断剑也是拿捏不住,撒手丢下,再看四人脸上冷汗密布,尽皆吓得面如土色。
“年轻人之间的恩怨,就该由他们自己解决。前辈横插一手,似乎不够体面啊。”
说话之人身形高瘦,俊美之中带着三分轩昂气度,显然这群人以他为首。
“你想体面是吧,好啊。”玄诚说话间一掌拍在桌上,缓缓挪开,显露出蜀山派发出的请柬。“要打就在擂台上打,这样够体面吧。”
“试剑大会?”那人见此顿感意外,当即收起那种玩世不恭的心态,冲着玄诚抱拳施礼,“不知前辈是哪路高人,还未请教。”
“好说,老夫青玄观玄诚!”
“久闻玄诚真人归隐山林,不曾想今日得见前辈,当真三生有幸。”听闻玄诚名号,此人倒也恭敬起来,说话间有礼有节,不卑不亢。
“怎么,你不敢吗?”
那人看了殷阳一眼,低头沉吟一刻。
忽然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望着玄诚,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晚辈有一个条件。贵派既已没落,就不该占有五大宗门之位,如果我们赢了那么清玄观从此便要在炼气宗消失!”
“好,如果你们输了,那金鼎府便不可再做欺压百姓、为非作歹之事!”
“一言为定。”
听到如此赌注,那李正阳插言道:“少府主,这么大的事,不用和府主他老人家商量一下吗?”
那人说道:“没这个必要,这位小兄弟剑法虽妙,一招一式倒也似模似样,只可惜中气不足,显然不懂炼气法门。我金鼎府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还怕他不成?”
玄诚嗤笑一声,高声说道:“我告诉你,只要我清玄观还有一个人在,你金鼎府就永远排在我后面!”
“哼,我们走。”
茶摊周围,聚集的群众逐渐散去,议论之间,不时传来哀叹之声。
“对不住两位恩公,为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茶摊老汉说罢,就要跪倒。
殷阳见此,急忙架住老者,“老人家使不得,使不得呀。”
一旁的玄诚摸了摸那孩子的头说道:“入我炼气宗门,便是替天行道之人。所以不可畏强,不可凌弱。既然让我等遇见此事就绝不能放任不管。”!-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