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三个玻璃杯子，手柄位置只有半手指宽，线穿不过去。
“线段还要更加的凝练。”
又是一会后，新编制的线段成功，比玻璃杯子手柄上的孔洞还要小上一点。
结构紧密的新线段方常在还是很有自信的，不过在尝试着用绑着玻璃杯子打水的时候，线段一用力就把手柄给捏碎了。
“线段越是凝练，强度越强，稍微用力就会把玻璃弄碎。”
方常在将线段拉回来，当作鞭子挥舞。
“这强度都可以用来杀人了，不过怕是连凝气一层的水墙都破坏不了。”
方常在回想起小丑的控线秘术，小丑的控线可没有这么弱啊！甚至宽度都只有毫米细，不认真看完全看不出来，并且锋锐无比，粗略估算至少能够切开凝气二层的水墙。
“小丑是怎么做到保持了强度的同时，线段的粗细还压缩到此等程度呢？这究竟需要多强的凝练啊？精细控制到这种地步，简直......”
哪怕是方常在手中的这条线段都凝练了他整整半小时的时间，根本没办法在战斗中使用。但是小丑的线段却是瞬间凝练的。
方常在自诩自己的学习天赋已经很强了，但是相比起真正的天才，他实在是差远了。要做到小丑那般的控线秘术，恐怕至少需要一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但是他不可能一年时间不修炼，让自己修为停滞在凝气五层。
“一个月，如果一个月时间达不成的话，就突破到凝气六层吧。”
继续练习到第二天早上后，方常在回到了学校。今天有“剖析和拓展符篆的应用之法”的课程。
“同学们，今天继续我们上一节课的内容。”
“若我们基于外道都是共通的前提下，我们可以继续在此基础上进行验证和探讨。”
“大家可知部分剑修所具备的剑丹？很多不知情的人会误以为剑丹与我们修士的结丹有所关联。但实际上剑丹跟结丹没有半点关系，它们的构造和原理都是截然不同的。剑丹不是修士内部凝结，而是外部锻造，内部炼化。锻造是炼器的锻造，炼化是炼丹的炼化。也即剑丹就涉及到了炼器和炼丹。”
“那么说道这里，学习炼丹的同学就有疑问了。我们的导师不是跟我们说炼丹是生命的学科，所有丹药都会涉及到对身体内部的影响。如恢复灵气、恢复伤势、除毒、除寒、除热、饱腹等等，同时丹药还能害人，服用后会破坏肉体，腐蚀灵气。丹药是针对我们人体内部的，通过身体的消化和吸收，丹药的能量作用于我们身体，是涉及到能量和生命的。”
“但剑丹涉及到的明明是炼丹的手法，但却仿佛与能量和生命无关，剑丹不会在身体融化，不会被吸收，与其说是丹药，倒不如说是法器，能够祭出并进行攻击。但是剑丹又与平常的法器不同，剑丹能将人体改造成剑体，剑体的核心就是剑丹，能够让人对剑更为敏锐，能够时时刻刻的将体内灵气转化为剑气。如果从这个角度分析的话，剑丹貌似又契合于丹药。”
“如果我说剑丹即是法器也是丹药，也不无道理不是？那如果剑丹是丹药的话，我们是不是算打破了丹药只能内服，作用于自身这个局限呢？换到符篆上也是同样的情况，符篆或许也能打破它的局限性，从单纯的用于攻击转向对人体的作用。”
“我翻遍了古籍，找到曾经确实存在着能够作用于人体的符篆，证明这个设想并非是不可能的。古籍中写到的一个故事，作者只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凡人，但在一次巧合中，作者帮助了一位神秘的仙人，仙人赐予了他一道符，从此以后该书著者无灾无痛，身强力壮，没有经过长时间的训练，体质却胜于入伍五年的老兵。”
“这本古籍是凡人所著，书名将军志。讲述的是著者从农民成长为大将军的故事。年代已久，并且著者缺乏公信力，或许并不可信。但我找到了疑似天神宗的兑换录，其中有一道价值颇高的符篆，名为神力符，据上介绍，神力符可召引神力，承载者可力拔山河，声吼震天。”
一节课很快过去，方常在拿出强身符，若有所思。
段殷仇向方常在招招手，走到近前道：“有个好消息告诉你，生长毛发的药剂我已经研究完毕了，并且交到了他的手上。”
方常在点头道：“谢谢。”
方常在虽然道谢，但脸上却没有丝毫高兴的反应。
段殷仇指着他道：“研究生发剂的同时，我还有新的研究喔！你过来看看吧！”
方常在摇头道：“不必了，很抱歉，虽然我答应过你，但是现在我没时间追寻那缥缈的‘一’，我只想让自己变强，更强。”
段殷仇诧异道：“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那你何必浪费时间来听课呢？”
方常在道：“不同的，我来这里是为了找寻符篆上的思路，如果可以成功的话，我将在符篆一道上迈出一大步。”
段殷仇眯眼笑道：“并不冲突喔！追寻‘一’和追求符篆上的突破都是一个方向的。”
“‘一’没有具体的方向，更何况我没时间去学习药剂。”
“不不！！我从来没想过让你学习药剂，我也没打算学习符篆。我们的沟通是为了寻找共通点，我们是桥梁的两端。我希望的是我讲的能够让你触类旁通，希望你思考的，能够让我找到该努力的方向。就好像老师刚刚说的，剑丹是炼器和炼丹的结合，那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找到药剂和符篆的结合呢？”
段殷仇拍了拍方常在的肩膀“你只是怕了，你害怕自己的时间被浪费，你害怕付出得不到结果。可惜了，我以为你会是我的道友，你原本是具有研究者的心态的。研究本就需要耐得住寂寞，需要承受失败的后果，需要有坚强的内心。但是现在的你太急功近利了，你只想得到现成的，容易获取的。假若你是这种心态的话，你的未来已经被提前扼杀。”
“我的未来......早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