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希望我去清理躲在城市下水道里的丧尸是吗？”寻天问道。

“嗯，你有在下水道作战的经验。”

“但下水道里面，强大的生物可不只是丧尸，有些老鼠和臭虫也挺厉害的。要搞定下水道，需要大量的人力和时间，你确定吗？你不打算再扩张了？”

“暂时不打算扩张了，关于下水道，你可以先组织人手调查，要不要花费大量人力去肃清到时候再说吧。”

“嗯，可以。”

另一边，江枫和崔薇到达了河东东省和西省的交界地。

江枫在一处加油站停下，想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油。

加油站的地面上有几具尸体和风干的血迹，在加油机的附近，还有几辆车。

江枫来到其中一辆车旁边，从窗口外往里看，看到了十分惊人的一幕。

车里面居然有一名没穿什么衣服的女尸，身上有多处淤伤，下身有血迹。她的皮肤惨白，并没有丧尸化。

看来，这名女子是被人类祸害的。

崔薇看到这一幕后是怒不可遏，咬牙切齿道：“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如果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呢？”江枫笑了笑，走到了加油机旁边，打算察看一下是否还有油。

“你是例外吧。”崔薇回道。

“哈哈，对我这么好啊？直接把我排除在外。”

“因为你是个善良的人。”

“其实你不能单方面地去下定义，人类本来就是个矛盾体，很难用善恶来定义。自古以来，每当发生战争，总是少不了杀人和强奸，更何况是末世。如果我没有遇到江薇，如果我没有这一身本领，如果我没有遇到漓鸣或者你，那么也许我就是你嘴里所说的：不是个好东西。”江枫打碎了加油机，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任何油。

“你的意思是你是因为强大了，所以你才变得正人君子了？”

“正人君子其实是假象，你以为我不喜欢漂亮女人吗？你又怎么知道我背地里没有对你想入非非？你以为我没想过为所欲为放纵自己？我之所以能保持人性和原则，是因为心里有责任和爱。”

“爱我能理解，但责任是什么？”

“这个不好说，也许是因为强大吧。有一种莫名的责任，就是感觉既然我拥有一身本事，我就应该指引比我弱小的人，惩恶扬善。”

“我明白了。”崔薇突然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明白什么？”

“你想当一名英雄。”

“这个词语我不敢担，或者说世界上不可能有英雄。”江枫的脸色突然暗了下来。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英雄只是童话故事而已。真正的现实，没有这么多完美和绝对的正义。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我必须不择手段。”

江枫说完后，崔薇突然感觉内心凉了一下。因为的确，有时候的江枫也挺令人害怕。

有时候，江枫杀起人来，真的是毫无人性可言，十分残酷。

江枫似乎看出了崔薇的心思，故意冷笑道：“怎么？是不是害怕了？”

“才……才不怕呢。”崔薇嘴硬道。

“哈哈，走吧，这里没什么油。”江枫打开了车门。

正要进去时，江枫注意到崔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江枫问道。

“我……”

“到底怎么了？”

“我问你，你以后会不会像上次那样，故意不出现？你有时候真的很坏，我真的有点怕。”

“怕的话，我就送你去何肥市，翼冥会派人把你送去宁博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