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仓州事变让江枫收复了整个刘川势力。所以尝到甜头的江枫打算故技重施，他故意拖延修筑长城的日期，甚至希望暗黑生物南下，之后我们这些势力就不得不低头，甚至主动要求归顺江枫，是不是这样？”破空激动道。

“我的破空啊，你怎么现在才想清楚呢？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夏雅霜说道。

“我之前其实也有想到过这一层面，只是我觉得江枫不像这种人，他一向都是顾大局的。”

“江枫的老好人形象是时候该揭下来了，到了关键时期，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即便是江枫也不例外。”

“所以江枫所说的一切都是借口，他的目的就是统一北省。只有我们归顺了，他才可能会举倾国之力建造北冥万里长城。”

“没错，那么你们的觉悟呢？到底想清楚了吗？要归顺吗？”夏雅霜问道。

对于夏雅霜的提问，楚歌和破空都没有回答，而是眉头紧锁。

夏雅霜只好点名道：“楚兄，你先说吧，你愿意吗？”

“我不愿意，我一手建立的基业，说给就给？如果江枫真的想要，就光明正大来打吧。”楚歌嘴巴上很硬气，但眉头却是一直皱着。

“那破空你呢？”

“我不知道，我必须和雪商量一下。”

“唉，看来你们还是不能想通啊。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久留了，我先走了。”

夏雅霜离开后，楚歌非常不解地问破空：“夏雅霜已经归顺江之势力了吗？”

“没有吧。”

“可是他现在的一言一行，就好像他就是江之势力似的。”

“的确好奇怪，夏雅霜一直以来都很有主见，他很看重自己辛辛苦苦打造的基业。可现在，他似乎很乐意将基业送给江枫。”破空也纳闷道。

“会不会夏雅霜和江枫之间，有不为人知的交易？”

“谁知道呢，现在我们就别管夏雅霜的选择了。我说你真的打算和江之势力对抗吗？”

“不然呢？不打的话，我楚歌岂不是被人看扁。”

“我知道你很强，但是势力之间的战争，不是个人之战，它关系着很多人的命运。尤其是这么多无辜的平民，我们可不能轻易走向战争啊。”

“我也不想走向战争，但是眼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吧，我看你吧。我觉得如果我们能合作，江枫肯定吃不下我们，肯定会撤走北省。至于暗黑生物的侵袭，我觉得也没有这么快，我们有城墙保护，有结界保护，没必要过分害怕。而且，就算有万里长城，也无法避免一些暗黑飞行生物飞跃长城。总之，暗黑生物是避无可避的，就算有长城也一样。”

“你说得我都懂，但是长城可以阻断大规模侵袭。至于那些飞行生物，可以用空军打下来。就算有漏网之鱼飞跃了长城，但因为数量少，是难以造成大面积感染的。”破空依然认为万里长城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巨大。

“随你吧，我看你态度，你先和夜舞雪好好商量吧，今晚上我实在是头痛欲裂，不想再想了。”  

“也是，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单独去找夜舞雪。”

破空离开后，沐梵倒了一杯茶给楚歌。

“喝点茶放松下吧。”

“唉，恐怕茶也没用。”楚歌无奈地接过茶杯。

“其实，我们的地理位置，似乎给不了我们太多的选择。而江枫也许根本不会开战，最多只是放弃北省。”

“你的意思是归顺江枫？”

“我不愿意归顺江枫，但是我不介意归顺江枫，因为我们辛辛苦苦建立的基业，总不能落入暗黑族手里吧。”

“没想到连你也会妥协。”楚歌意外道。

“我也是思前想后，觉得万里长城计划真的不能再拖了。如果唐山的所有生物真的南下，我们北省肯定会遭殃。”

“我知道了，先看看破空吧，如果破空和我们联手，我们尚能跟江枫谈谈条件。如果破空和夜舞雪都妥协了，我们也只好随波逐流了。”楚歌无奈道。

另一边，破空赶去与夜舞雪相见，与她谈了一个晚上。前一半的夜晚，二人几乎都是在吵架，夜舞雪甚至气得吐血了。

是真的吐血了。

那洁白的手帕被鲜血染红，着实吓了破空一跳。

破空紧张得不得了，他哭着哄夜舞雪：“我错了，我听你的，我什么都不管了，只要你高兴就行了。就算和江枫开战，就算和暗黑生物正面对抗，就算鱼死网破，我都无所谓了。我只要你好就行了，你要好好的。”

夜舞雪看到满是泪痕的破空，内心真的十分感动。

在后半夜，二人没有了矛盾，也不再吵架，而是如胶似漆，鱼米之欢，试图通过激烈的情欲忘记一切。

事后，破空果真不再提有关归降的事情，而是呼呼大睡了起来。

而夜舞雪看着破空，轻轻说道：“对不起，我知道我很任性，但是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对江枫恨之入骨。我要让他难过，我要让他痛苦。对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只要看到江枫生气和痛苦，我就比什么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