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霸立即飞回到大军之中,在巨象的顶部木台上,紧急召开了高层会议。因为接下来何去何从,将决定着成败。
大部分高层都认为江泽一定是和飞虎团合兵强攻邺城,大军应该加快行军,以避免邺城遭遇不测。
但是虎将军提出了一个反问:“各位,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江泽想要驰援飞虎团,骑兵完全可以稍微绕点路,神不知鬼不觉地赶去邺城,为什么一定要被我们感应到?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虎将军这一问,直接把众人问住了,因为这事情的确是很蹊跷。
“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是啊,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不是逼我们加速行军吗?”
“江泽的目的可能不是攻邺城,而是在前方埋伏吧,所以故意暴露位置,让我们急行军,消磨我军部队的体力。”宇通将军分析道。
“宇通上将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太急,阵型也不能乱。”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但都没有说到楚霸的观点上。
楚霸有点忍不住了,他直接问大家道:“各位,难道你们没有一个人跟我有一样的想法吗?”
“军长你有话就说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宇通着急道。
“我的观点,你们可能不太认可,但是我还是想说,为什么我们不赌一把?”
“怎么赌,快说吧。”
“努尔城现在只有平民,没有兵,我们一天之内就可以打出口子攻入城,而且可以没有任何战损。最关键的是,破城之后,也不会面临骚扰和游击战,因为江泽的主力已经往邺城赶去。”
“军长,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如此一来,邺城怎么办?江泽的主力和飞虎团合兵一处,邺城危在旦夕啊。”宇通着急道。
“邺城岂是这么容易攻陷的吗?邺城的城防非常稳固,单凭飞虎团有限的攻城器械,就算强攻十天也不见得能开出口子。而我们几天内就可以占领努尔城,到时候用努尔城的平民来威胁,逼迫飞虎团瓦解。”
“可是江泽的主力一天后便可到达邺城,我们无法确定邺城能够坚持多久。”
“江泽的主力是重骑兵,重骑兵的优点是冲锋陷阵,而不是攻城。再者说了,重骑兵有没有攻城器械,就算他们加入,又不能加快攻城速度。而且你也说了,江泽故意泄露自己的行踪,其目的很可能是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埋伏我们,别忘了,我们这二十多万的部队,有一半多都是虚有其表的民兵,真的打起来,我们的损失会很大。”
楚霸分析得头头是道,越来越多的将军都被说动了。不过宇通还是感觉不妥,他还是比较担心在邺城的家人。
“军长,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太贪,我们现在无法做到邺城和努尔城兼顾。”
“怎么不能兼顾,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快速占领努尔城,瓦解飞虎团,邺城之危自解。”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一切都是江泽的阴谋呢?”
“什么阴谋?”
“比如,那一堆重骑兵可能是假的,可能压根不是主力,主力依然还在努尔城,然后我们一时半会根本就无法攻陷努尔城,平白无故浪费了大量的时间。”
“胡说什么,那一堆重骑兵就是主力,我的感应难道是假的吗?至少有上万人的力量值都超越了一百,绝对是主力。”
“军长,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你会不会中了幻术?”
“宇通,你这是瞧不起我吗?普天之下有谁的幻术可以幻到我?”楚霸有些不高兴道。
“宇通,当时感应到大量战力波动的人不只是军长一个,幻术的可能性,为零。”虎将军说道。
“行吧,我不想争了。军长,如果你一意孤行,你只管下令,我听令即可。但如果你希望民 主,那就大家投票好了,到底是继续行军,还是去偷努尔城。”宇通有些心累了,不想再跟长官争辩。
其实,楚霸的内心也没有底,虽然他认为他的判断应该没有错,但也担心是不是有什么变数。
这时,他看向了雷蒙,毕竟他也是五星上将之一,而且曾经与江泽打过交道。
“雷蒙,你也来说说看法,你觉得我们偷努尔城,可行吗?”
雷蒙之前的目光一直看着天空,被楚霸指名道姓发问,先是愣了一会,然后看向了大家,无奈地叹气道:“我不是不想发表意见,只是我觉得,不管怎么想,都会有漏洞。回想之前,考虑到江泽的狡诈,我不断推翻容易猜得到的可能性,设想了最有方案,但最终还是落入了江泽的圈套。而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江泽到底会怎么做?而江泽就是这种人,他故意暴露踪迹,逼我们东猜西猜,但最终结果就是,他总能猜到我们的所思所想,江泽他就是一个鬼才。”
“你说什么鬼话,按照你的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做吗?”楚霸不悦道。
“当然也不是。”
“那你就不要说废话,能不能说点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