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山的路曲折陡峭,马车和马都无法上去,当下崆峒派山门处的弟子已经出来,将沈孤鸿等人的马牵了过去。在这里用过便饭之后,燕芬芬又吩咐两个崆峒派的弟子将代正举抬着,继续前行。
傍晚时分,阴云散开,夕阳斜照之下的崆峒,当真是美不胜收。沈孤鸿一行人也在这时到了崆峒派,迎接他们的是几个在山上修炼的崆峒派弟子。
唐浩见得那几个弟子,便急问道:“师父呢?”
其中一人答道:“掌门他去同大长老和二长老下棋去了!”
崆峒派的大长老和二长老,即是崆峒二老,他两人是亲兄弟,一人名叫吕华松,一人名叫吕华岩。二人成名较早,比叶千华、莫清风等人老上一辈,与天正大师等人同时。
唐浩闻言,便说道:“我去找师父救大师兄!”
不等燕芬芬好代正举反应过来,唐浩轻已经迈出几步,只是这时,他又忽然停下来,道:“师父他们在哪里下棋?”
那两个弟子均是一愣,心想:“师父和两位长老下棋一直都是在后山,这二师兄下了一次山,却是怎么变糊涂了?”
燕芬芬道:“二师兄你留下照顾大师兄,我去找大长老他们!”
“也好,不过师妹你应该知道嗜血散的恐怖,越快越好!”唐浩眼中满是急色。
燕芬芬不答唐浩的话,而是看向那几个迎接出来的崆峒派弟子,道:“你们安排一下我这两位朋友的房间!”
那些弟子得令,便领着沈孤鸿和觅芳去了。因为有燕芬芬的叮嘱,沈孤鸿和觅芳住的房间乃是崆峒派中最为有特色的房间,从他们的屋里,打开窗户,便能看到崆峒派秀丽的景色。可是沈孤鸿与觅芳这个时候都没心思去看风景,二人坐在屋子里,不一会儿,夜色降临了。
“沈哥哥,我总觉得那个唐浩不像是燕姐姐说的那般,他好像在特意针对咱们!”觅芳说道。
沈孤鸿道:“这一点你没看错,不过我们与他素未相识,他为何要针对咱们呢?”
觅芳道:“连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二人正说话之际,有崆峒派的弟子送吃的来了,二人爬了半天的山,也是有些饿了的。当下吧吧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抛在一边,静下心来好好吃饭。这崆峒派的饭菜虽然不如觅芳做的,可是也还能入口。吃饭完之后,二人站到窗户边上,静静的看着外边的夜色。
“沈兄在吗?”燕芬芬的声音自屋外传来,沈孤鸿与觅芳一起转过身。觅芳打开屋子,燕芬芬与她一同走进。
“我二师兄平日里不是这样的,估计是因为大师兄受伤的缘故,所以才会那样,沈兄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燕芬芬开口就为唐浩道歉,神色极是诚恳。
沈孤鸿哪里会将唐浩的举动放在心上,当下摆了摆手,却是说道:“看来你二师兄与大师兄的关系不错!”
燕芬芬点头:“二师兄能拜在我父亲的门下,全得大师兄的引荐,二师兄平日里话很少,对人也很温和,此次大师兄受伤,我也才晓得原来他这么重情义。”
沈孤鸿道:“代兄伤势如何了?燕掌门为他逼出体内的嗜血散了吗?”
燕芬芬闻言,眼中闪过担忧之色,道:“嗜血散是毕茕针对崆峒派内功而研究出来的剧毒,专门克制崆峒派的内功,一般人也不敢轻易尝试将其逼出,就算是我父亲也是如此。不过我父亲已经封住大师兄周身穴道,是以不会有事的!”
沈孤鸿道:“这毒当真如此诡异?”
燕芬芬点头:“毕茕用这毒害了不少崆峒派的高手。”
沈孤鸿抬起头来,疑惑的看了燕芬芬一眼,道:“若是这样,燕掌门应该也无法奈何嗜血散才是,又如何能给你大师兄疗伤?”
燕芬芬叹了一口气,道:“沈兄果然是慧眼,一眼便看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没错,所谓的运功疗伤,就是以内力将嗜血散转到自己的体内,这是十年前我父亲发现的解毒之法,当时还救了中毒的二长老。”
沈孤鸿面色变了几下,道:“我明白了,嗜血散是崆峒派内功的克星,同样,崆峒派的内功也是嗜血散的克星,一个内力极强的人将内力吸入体内,只需要运转玄功,以内力再次将毒给逼出即可。可是为什么不直接逼出呢?”
燕芬芬道:“因为直接逼出,嗜血散会在中毒之人的体内乱串,从而损伤五脏六腑,不用逼出,恐怕已经是死人一个!”
“不管怎样,只要有方法治疗即可,为何燕姑娘会愁眉不展?”沈孤鸿又问道。
燕芬芬道:“理论倒是简单,但真正的行动起来却是万分艰难,十年前我父亲虽然为二长老解了毒,当时也伤了自己,如今大师兄中毒之深,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