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正举闻言,面孔忽然间变得狰狞起来:“不争什么?可是你却抢走了小师妹!”
代正举的声音传出,屋子里一下子寂静下来,金章呆呆的看着代正举,他实在没有想到今日代正举会变成这样,竟然是因为燕芬芬。
燕芬芬眼中有慌乱之色闪过,转而间却是坚定无比,她的声音响起:“我不是物品,我是人,我是活生生的人,我喜欢金师兄,而非是他将我给抢走,大师兄,你全都错了!”
代正举闻言,浑身都在发颤:“不,只要我做了掌门,这崆峒派便是我说了算,谁也抢不走你!”
金章叹息一声,道:“大师兄,你醒醒吧,正如师妹所说,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谁也抢不走谁,不错,我也喜欢师妹!”
燕芬芬、金章两人虽然相互喜欢,但若不是今日这等场面,也不知道何时他们才会互相吐露出自己的心声,如此光明正道承认。
代正举闻言,顿然间万念俱灰,唐浩见状,却是满眼戏谑之色,当下他又道:“师父,您老人家该让位了!”
燕超看向唐浩,道:“门外的这些人中有不少的生面孔,想必都是你的人吧?”
唐浩双手一摊,道:“师父糊涂了吗?他们都是崆峒派的人!”
金章淡淡道:“狼就算是披上羊的皮,他还是狼,同样,他们就算是穿上崆峒派弟子的衣裳,可是他们也不是崆峒派的人!”
唐浩故意装出一脸疑惑,道:“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燕超淡淡道:“我崆峒派共有三百零三人,有七十人在外,如今在派中的共有二百三十三人,其中有五十三人是代正举的人,还剩下一百八十人,你们就没有好奇过,为何除却你们的人之外,派中就没有几个人了呢?”
唐浩闻言,眼珠子转动几下,当下外面的众多弟子之中,有几人听得燕超的话语,均是微微低头。
“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唐浩眼神当下极为犀利。
燕超摇头道:“你不是唐浩,唐浩没有你的本事,我也没有你这么厉害的本事。”
唐浩淡淡道:“师父是不是中毒之后,如今已经神智糊涂了?若是这样,我看大师兄你也不用等着掌门传位了,您从今以后就是崆峒派的掌门!”
代正举为了做掌门,能够故意受伤去伤害燕超,当下他更是狂躁不已,他看向燕超,眼中狠厉之色一闪,道:“师父,走到今日非是弟子所愿,您就认命吧!”
燕超摇头道:“我本念着多年师徒之情,望你能够悔改,如今看来,倒是我痴想妄想了,唐浩,你进来吧!”
燕超的声音传出,只见得适才守门的弟子走了进来,他看向那双手交叉在前的唐浩,眼中有恨色闪过,而后将脸上的面具给撕下,一张与唐浩一模一样的脸顿然露了出来。在这屋子里,有几个弟子是代正举的手下,他们虽然向来信服代正举,可毕竟是实实在在的崆峒派弟子,当下见得两个一模一样的唐浩,不由露出惊骇之色,其中一人看向代正举,问道:“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代正举知道,他手里的人不多,且都是崆峒派的人,适才他露出狰狞面目之时,那些跟着他来逼燕超的人已经生出犹豫,当下他面色不由微微一变,心道:“莫非我的一切动作,师父都知道?他只是等着让我现形?”
代正举胡思乱想中,脑海中不由发出嗡嗡响声,心中不由生出恐惧,可是瞬间那些恐惧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他是崆峒派弟子,但也不是,他能拜燕超为师,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当下他道:“你又是谁,竟然敢在这里冒充唐浩!”
撕下面具的唐浩淡淡道:“大师兄,当年没有你,我确实不能拜师,而今你却是让人来取我性命,我虽然还活着,可是你我恩怨已经两消!”
原来前不久唐浩与代正举一同下山,乃是代正举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除去唐浩,让阎罗殿中的人扮成唐浩,从而才能助他夺下崆峒派,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唐浩被假唐浩一掌击落山崖,却是没有身亡。他没有急着回宗门禀报自己遇袭之事,而是第一时间回到长安城,如此,只是因为他担心大师兄代正举的安危,毕竟假唐浩的武功实在太高了,代正举遇上,绝对不是对手。
回到长安城中,也算是机缘巧合,唐浩遇到了刚刚到长安的金章,接着便是下山来的燕芬芬。当燕芬芬将山上情况告知时,唐浩打死都不敢相信,那个他敬重的大师兄竟然就是害他坠崖的罪魁祸首,不仅如此,他还试图颠覆崆峒派。伤心难过之际,金章便给了唐浩一个面具。这个面具虽然不如多面判官做的那般栩栩如生,但出自飞贼焦逐魂之手,也不是一般人能看出蹊跷来的。就这样,唐浩便与燕芬芬、金章上山,直至现在,他才将面具揭下。
代正举和假唐浩见状,知晓今日之事燕超早就了然,又回想起燕超的话,更明白他们当下正处在包围之中。
不过假唐浩并没有多少惧怕之意,阎罗殿有六大使者,他就是其中之一,不仅如此,他还是六大使者中排名较为厉害的雷剑,就连最为得宠的韩东,也不是他的对手,当下他将面具撕下,淡淡道:“燕掌门好算计,不过今日这崆峒派,雷某人还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