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一声接一声的悲惨嗷叫,震得整层房间都在颤抖,尤其是狭窄的过道更是震得天花板上簌簌掉下脱落的灰尘。
过道上, 探出一个个人头, 他们面容灰暗,头发凌乱,服装破旧胡乱搭在身上,神情麻木漠然,毫无生气沉默的靠在门前,目不转睛的盯着从过道内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里传来的惨叫。
这里是贫民窟,无数密密麻麻的房子建在这里,住着这个城市里数量最多的贫民。
一层楼足有三四十个房间,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惨叫声已经此起彼伏不下于十五分钟。
这十五分钟,这声声惨叫穿透这几层楼,不仅这层楼所有人都盯着那个房间,就连过道和上下出口都有人偷偷露出了脑袋。
他们望着最里面的那个房间-740号房。
“啊……”
又一声惨叫传来,此时这声惨叫已经变得无力虚弱许多,许是被人打得太过久了 ,气息弱了大半。
“妈的,这小子还挺硬,老子手臂都酸了,居然还不开口。”一道骂咧声传来,一个光头壮汉甩动着血肉混在一起的拳头骂道。
在他前方,一个不足二十的瘦弱青年满脸鲜血,额头肿大,眼睛肿的跟高尔夫球大小,嘴角破裂,牙齿不见了几颗,正往下淌血。
他的胸口,同样是鲜血淋漓,到处都是拳印脚印。
在他身前不远处,一个曼妙女子趴在地板上,长发凌乱,双目睁开,空洞无神,额头上一颗黑色窟窿正咕咕冒血,面容惨白,早已气绝多时。
“坤哥,那小子不说!”光头望着坐在角落正抽着雪茄的人影说道。
“不说就给我打到肯说为止。”坤哥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看不清容颜,一阵阵烟从他嘴角渺渺升起。
“再打下去他会死的!”光头说道。
“那就给他一针!”坤哥冷冰冰的说道。
“好!”光头立即明白过来,走到青年面前,露出了一丝残忍笑容。
“姓许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自找的。”说罢,从屁股袋中抽出一只拇指粗的针筒,同时手中夹着一包粉色粉末和一瓶随身携带的酒瓶。
青年看着光头手中的粉色粉末,不禁目露 惊恐神色,嘴角吐着血丝央求道:
“超哥,不要!不要!”
仿佛那包东西是蛇蝎剧毒,让人禁不住心惊胆战 。
“嘿嘿,这不是你的最爱吗?”光头看着青年的神色,心中不由升起一阵快感。
“超哥,不要,不要!”青年本蜷缩在地上,此刻不禁努力挪动身体,欲要逃离此地。
“你不是嘴硬吗?来,尝尝你的最爱!”光头邪笑着举着幽幽发亮的针尖,针筒充满了满满的粉色液体。
“在老子面前说戒毒了,你不是戒吗?我看你怎么戒!”光头一脚踩在青年的腹部上,巨大的力量将青年牢牢的固定在地上不能动弹丝毫。
光头目露凶狠之色,抓着青年的手摁在地上 ,青年本已瘦弱,此时再加上满身伤痕,哪里能反抗得了,仅仅挣扎了几下,光头已经将针插进了他手臂,然后大力的注射进去。
“不要……”青年奋力抵抗,只是在光头面前弱小的如婴儿般。
短短几秒钟,光头便注射完毕拔出针筒随手扔掉,然后站起来一脸看好戏的神情望着面前的青年。
青年蜷缩着身体像极了煮熟的虾,双眼变得迷离充满血丝,下一秒,只见他双腿用力一蹬,紧接着全身乱颤,嘴角吐着白沫,混着血液,不停的从嘴角冒出来,此时,青年体内宛如火山爆发一般,剧烈的痛苦使他的经脉毕露无疑,整个人控制不住的痉挛,他的大脑如被无数针刺一般,无穷的剧痛瞬间将他 整个人淹没。
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全身剧痛让他的十指情不自禁的抓着地板,一道道抓痕浮现,十指指甲脱离尽是鲜血。
“啊……”
一道非人类的哀嚎从他嘴里吼出。
过道外,所有人心中一颤,听到这声惨叫,头顶传来一道冰冷感觉传遍全身,情不自禁的全身颤栗。
“砰……”
“砰……”
不约而同的,所有人同时关上房门,楼梯上下出口,人影纷纷奔回自己的房间,整个楼层内瞬间变得安静如鬼蜮,唯有之前的那道哀嚎飘荡在过道内久久不散。
青年如临死前的动物在哀嚎,全身不停痉挛,喉咙传来嘶哑的惨叫声,夹着白沫鲜血,整个地板一片狼藉。
光头看着地板上的青年,眼神闪过一阵阵快感,嘴角露出残忍愉悦的笑容,看着地板上的青年,内心是如此的满足愉快 。
“我……要……杀……了……你!”青年哪怕此时如此剧痛,本已破裂的嘴角此时更加的撕裂,延伸到了右脸颊,鲜血如泉水一样流出 。但望着光头,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 仇恨 ,嘴里支吾的说着。
“姓许的,你居然敢私吞帮内的货,落得今日下场,都是你他妈自找的。”光头望着青年,恶狠狠的骂道。
“啊……”剧痛让青年双目流血,殷红的鲜血顺着眼角留下,整个人看着如此恐怖。
“哈哈哈!”光头看着青年痛苦哀嚎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那头,坤哥双眼冰冷的望着地板上痛苦挣扎的青年,面无表情。
这个青年他隐隐然有印象,叫许青云,帮中最底层的一个小混混,跟随着光头壮汉超哥常年替帮中跑腿的一个无名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