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水上瑶光眼神中带着怜意，“多久没吃东西了？”

“吃东西？”

楼五尘有些疑惑：自筑基以后，他吃东西的次数用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瑶光真人为什么会忽然提起这个本应与修士绝缘的词？

水上瑶光叹了一口气：“你这是——饿了啊。”

“……”

认真回忆了一下发现这陌生的感觉居然真的是饥饿之后，楼五尘目瞪口呆哑口无言。而水上瑶光则一边给他递上灵浆一边继续说道：“原本我辈修士筑基之后便能靠灵气为生，但来到这里后灵气被法网压制，天宫中接连倒下了不少修士，我们研究了半宿，才发现大家这是……饿的。”

水上瑶光语气中满是无奈：“于是我们连忙取出灵浆与玉液分了下去，可这东西原本就是更接近消遣的奢侈品，哪儿有那么多的库存？于是我思来想去，便只有到你这里来弄些凡人的粮食先给大家充饥，哪儿想到你也——唉。”

“……”

楼五尘此时渐渐恢复了过来，闻言也是一阵无语。他先前也隐隐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但仅仅只当作了对法网的不适应。不食人间烟火已久的他完全没考虑到饥饿的问题，于是连日水米未进又熬了一个通宵之后终于到了极限，全是靠没察觉到异常的一股气撑着。刚才一坐下，累积的疲劳和伤害便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楼五尘苦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灵浆，“我这就去给您安排——哎呀糟了！”

楼五尘猛然想起了什么似地一拍额头：“瑶光真人您稍等一会，我先去——”

“——送几份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