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做的东西我不放心。”子妍抓着小奶狗脖子上柔软的皮肉将其提了起来,“这个就是我的食物,随身带着,等饿了再吃。”
小狗被子妍一手提着,滴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维奇,轻轻叫了一声。
真是条可怜的小狗!
维奇在心底为这条小狗默哀,但出奇地心情却好了许多。
“子妍,你有没有觉得这座城怪怪的?”维奇漫不经心的问道,他也不认为子妍能说出其中的蹊跷。
过了半晌,子妍都没有回话。
维奇转头望向她,却发现后者正定睛望着某处。
维奇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发现一个裸着胸膛的刀疤男,也正望向他们。
不,准确地说是和子妍对视着。
“的确,很奇怪啊!”子妍嘴角露出一道弧线,双手出现两把长刀,望着刀疤男意味深长地道。
话音刚落,诡异恐怖的一幕便发生了。
只见原本人声鼎沸的王府内外一下子鸦雀无声了,静得能听到沙子流动的沙沙声。
正在往里面挤的楼兰百姓,正在外院内院宴席上觥筹交错的客人,正趴在院墙墙头上看热闹的小孩子的动作如机器人一般在一瞬间停止。
下一瞬,他们的脖子一齐转过一个夸张的角度正对着维奇二人,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他们。
成千上万的人在瞬间变得如鬼一般,饶是见过风浪的维奇也不禁吓得后退半步。
“桀桀桀桀桀桀桀......”
他们弯下腰,露出恶鬼般的笑声,獠牙毕露,在一瞬间如猛鬼般朝着维奇急冲过来,像是要生吞活剥了他似的。
闺阁内,枪不再望向楚楚动人的白千玦,他转身打算去安抚他的达娜公主。
不管这个世界变得怎么样,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会有差......错......的......
在白千玦睁大的瞳孔下,达娜公主猛地扑到了刚刚转身的枪身上。
枪下意识地抱住了她,脖子上却是一痛。
猩红的鬼火之下,达娜公主的牙齿就像锯齿一样狠狠地嵌入了枪脖子上的肌肉里,然后疯狂撕咬着。
“没事了,没事了。”就像安慰小朋友一般,枪轻轻拍着达娜公主的背,脸上却淌下两行清泪。
鲜血很快浸湿了枪内里的白衬衫,达娜公主猛地仰头一撕,便从枪的肩头咬下一大块肉,然后踩着枪的手臂一个后跳,四脚伏地落在粗糙的石台上,一边盯着枪和白千玦,一边大口嚼着血肉,脸上露出狰狞癫狂的恐怖笑容。
枪的肩头顿时血流如注,但却不及此刻枪心底的痛的万分之一,哀莫大于心死。
“枪!”枪再也支撑不住了,他睁着眼睛摇晃了一下,倾倒下来,白千玦连忙扶住了他。
“桀桀桀桀桀桀桀!”枪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仿佛带给达娜公主无穷的快感,
她整张脸上都沾满了鲜血,面容扭曲,再次朝着白千玦扑来。
“滚!”白千玦凝眉一喝,念力咆哮,达娜公主整个身子便如被火车撞到一般,以更快的速度横飞出去,狠狠地嵌在断壁之中,手脚断裂扭曲成麻花辫,七窍流血。
即便如此,她还是如同没有痛觉一般,在疯狂扭动身子,企图从洞里爬出来。
枪倒在白千玦怀里,失神地望着可爱的达娜公主彻底死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如同丧尸一般的恶鬼。
达娜公主那原本俏丽的脸上只剩下贪婪和残酷。
“怎么会这样......”
不再有红烛昏罗帐,不再有春宵一刻,上天把爱情赐给枪,却又瞬间将其夺走,拿走时还狠狠地嘲弄了他一把。
枪的情况很糟糕,白日里跟维奇的战斗已然耗尽了他的力气,如今又是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像个死人。
“别哭哭啼啼的,一个大男人,不就是没了老婆吗?”此时外面的动静传来,白千玦知道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她一把托住枪的身子便往外走,这个强大的男人此刻柔弱的像个小姑娘。
此时王府外的街道处。
“我去!子妍,这是怎么回事啊!”面对成千上万涌过来的丧尸,维奇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他一拳轰飞了一个满嘴尖牙,流着垂涎的男人,接着撒腿便跑。
“白天我切了个男人,就是刚才那个刀疤男。”子妍左手怀里仍抱着小奶狗,跟在维奇身旁,边跑边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