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一切准备停当,分别的时刻到了,神族帅帐内,天音和梵月正相拥而坐,梵月靠在天音的肩头,而天音,牢牢地用双手揽住梵月纤细的腰肢。两人良久无语,半晌,天音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扶起梵月,双手捧起梵月的脸庞,认真地看着梵月,对她说:“月儿,我还是不放心,你确定真的不用任何人陪同吗?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无论这次能不能杀掉妖帝,我要你平安回来,我和澈儿会永远等着你。”
梵月轻轻一笑,对天音说:“天音哥,你不用太担心了,我这次是去暗杀妖帝,需要机密行事,我一个人目标比较小,人多反而容易引起注意,分心就不好了,还有就算这次杀不掉天帝,以我的本事,相信没有任何人留得住我,你放心,你和澈儿是我最亲的人,我完成这次任务,会很快回来和你们团聚。”
天音长叹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夫人决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更改,他抚摸着梵月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轻轻地说:“月儿,你知道,我不能再承受失去你的风险了。”
梵月心底划过一丝疑惑,“失去我?”可是记忆中我和他似乎从未分开过。
哦,一定是这样,自己千年前有一次因为出任务伤了脑子,失去了一段记忆,九死一生回来后天音担心坏了,也是那次后为了不让天音再担心,她嫁给了他,从此两人没有再分离过,两人婚后一直幸福恩爱,还有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天澈,如果不是魔族百年前挑起战争,这会儿她应该和天音澈儿游山玩水,享受天伦之乐了。
天音,澈儿,这两个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无论如何,她都会为了他们全身而退,我保证,一定会回来,她心里暗暗发誓。
天音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递给梵月说:“月儿,这里面有两颗凝神丸,可以防止你的心痛发作,你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梵月点点头,接过药瓶,还是天音想得周到,虽然自己心痛已有百年没有发作,但一旦发作起来那种感觉,就算是战力深厚的梵月,也会疼得死去活来,失去任何抵抗能力,那种痛就像从心底发出,撕心裂肺,让人肝肠寸断。心痛病,该死,这也是自己千年前出任务归来后的后遗症。
据神族长老说,自己在魔界中了暗算,被魔族下毒,虽全身而退,却丢失了一段记忆和得了这个心痛的毛病。最懊恼的是,不管后面梵月试过多少努力,都记不起自己在魔族的那段时间到底经历过什么,遭遇过什么。
千年过去了,梵月终于不再探寻,她很满足,有如此体贴的丈夫,有乖巧可人的儿子,有无人可比拟的地位,这难道不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吗?何苦再去找寻一些不再重要,子虚乌有的事情。
终于到了该动身的时候了,梵月站起身了,拉住天音的手,笑说:“天音哥,我该走了,记得我们的暗号,如果事成,我会点燃绿色焰火,如果事败我失手,我会点燃红色焰火。万一出现那种情况,你不用顾念我,下令神族全力戒备,因为如果那样,我们神族和魔族的一场硬战就不可避免。”
天音从心底长叹一声,他暗暗打定主意:“对他而言,神族,权势都不如眼前这个女人重要,如果梵月出事,他会拼尽神族最后一个人,也要寻回自己的爱妻。因为他知道,他是多么艰难才走到这一步,他是付出了什么代价才娶到梵月,月儿,就算你怪我,我也绝不放弃你。”
梵月看天音陷入沉思,摇摇他的手,问道:你答应了吗?天音哥?”天音苦笑一声,说出了言不由衷的话:“当然,月儿,你说的我都答应,我要的只有一样,就是你平安回来。”
梵月轻轻一笑,娇嗔道:“知道了,天帝大人。”
鹰嘴峰前,天音和三大长老齐齐站立,梵月一身黑衣劲装和他们相视而立,梵月对送行的人扬声道:“各位,就此止步吧,我该走了。”
三长老中,梵天家族的梵初沉声道:“月儿,万事小心。”
梵月笑笑,回道:“知道了,爷爷。”说完看了一眼关切的天音,身子弹射而起,化为一道流光,直冲鹰嘴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