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煌真有一个错觉,觉得她除了长得美像女人之外,其他地方没有一处像女人,可惜,自己偏偏就爱上了这么一个粗糙的女人。
他叹了口气,直接走上前去,握住梵月正手忙脚乱扯着头发的手,对她说:“让我来吧。”
梵月脸孔一红,自己的窘态有一次被赤煌目睹,她本想拒绝,但看着那一头依然随风乱舞的黑发,哀叹一声,按照自己这个扎法,不晓得还要和它斗争多久,眼下好不容易看到赤煌愿意帮忙,糗就糗吧,也好过自己来扎。
她直接妥协,自觉地背转身,将主控权给了妖帝,眼睛一闭,让他去弄,还别说,赤煌的手艺不错,比自己在神族贴身梳头的婢女差不了多少,手法温柔,技艺娴熟。
她私心以为赤煌就算不做妖帝,帮女人修修头发,换换发型什么的也不错,只是可惜他那张俊脸了。
赤煌也算心灵手巧,梵月由着他摆弄,没过多久,赤煌手工,特意地变出一枚铜镜,拿到梵月跟前,笑笑:“喏,丫头,看看,这才叫梳头。”
梵月一看,震惊了,这铜镜中的还是自己吗?在这么短的时间,他居然帮自己做出一个妩媚无比的灵蛇髻,巧夺天工,配上梵月这身衣物,相映生辉,巧妙无比,梵月从来都不知道头发可以梳得这样美。
她忍不住看向赤煌,想不到这个家伙居然会有这中本事,等等!他这么会这么了解女人的头发,难道他经常做这样的事情?想到这一点,梵月突然有了一丝不舒服。
她嘲弄地朝赤煌笑笑,说:“看不出你居然有这么本事,估计在檀宫有人经常给你练习吧。”
赤煌一听,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醋意,他的心中居然闪过一丝喜悦,她那个语气?……是不高兴吗?哈哈,梳上头的梵月总算有一点像女人,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也有一点喜欢自己?
他可不想这个美妞有一点误会,直接拉过梵月,整理着几缕额前的刘海,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除了你,这檀宫没人有资格让我为她梳头。”
梵月心中一甜,很满意赤煌的答复,但还是忍不住甜滋滋地问道:“我才不信呢!你手艺这么好,别告诉我是无师自通的,你现在和我说说,为什么会梳出这么好看的发髻?”
赤煌叹一口气,女人啊!就喜欢胡思乱想,如果是别的女人,赤煌都懒得解释,但是梵月不是别人,他不想她有一点误会。
这个丫头呀,难得第一次对他追根问底,看来不解释清楚不行了,当下他幽幽说道:“那个时候,天帝和梵天家族四处搜捕妖族,母妃独自一人带我逃命,灵蛇髻曾经是我父王最喜欢母妃梳的发髻,母妃为怀念父王,每天都梳这个发髻。
这个发髻极其难梳,自己没有办法完成,需要人帮忙协助,那个时候我还小,母妃每每梳头,都让我站在跟前,握住她梳好的发髻,我也因此熟悉这个发髻。母妃走后,为免触景伤情,檀宫从此没有人梳过这样的发髻。”
名词解释:灵蛇髻是古代妇女“髻”发形的一种,始自魏、晋时期。髻式变化无常态,盖随时随形而梳绕之,据说是由曹魏文帝妻甄后所创。《采兰杂志》:“甄后既入魏宫,宫庭有一绿蛇,口中恒吐赤珠,若梧子大,不伤人,人欲害之。则不见矣。每日后梳妆,则盘结一髻形于后前,后异之,因效而为髻,巧夺天工,故后髻每日不同,号为灵蛇髻,宫人拟之,十不得一二也”。视蛇之盘形而得到启发,因而仿之为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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