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魔弦换掉了婢女小惠,取而代之的是两位战力不凡的婢女,木棉和银花。换掉小惠,起初我并不乐意,可魔弦的决定似乎不容置喙。我只好垂头丧气地接受。
我本来还不明白他的深意,第二个晚上木棉和银花过来服侍她时,我明白了,这两个婢女真是甩了小惠几十条街。
除了贴心侍奉梵月,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讲,在我眼中她二人似乎是隐形的,总是在需要的时候出现,尴尬的时候消失不见。
这种觉悟比起我以前在天宫的神族婢女,竟然不相伯仲,这一点让我很是受用,最重要是,两位婢女的战力不凡,只要我有需要,她们可以带我去昭阳宫任何想去的地方。
当然是征得魔弦的同意后,我想想后也就妥协了,毕竟凡事不能十全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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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笛等待了两天,终于他等到了魔弦的召见,他知道该来的终归要来的,所以当他走进魔弦在昭阳宫的书房后,直接跪在地上,不置一词,等候魔弦的处罚。
魔弦低头看着他,良久,轻轻地叹口气,说:“魔笛,你可知罪?”
魔笛低下头,淡淡地说:“魔笛知罪,甘愿接受惩罚,但求大哥不要处罚月儿,都是我自作主张带她前往羽族宴会的,大哥要罚就罚我一个人。”
魔弦听到后面,猛然聚拢眼神盯着魔笛,他冷冷说道:“你抬起头,看着我。”
魔笛咬咬牙,抬起头,目光坚毅,看着魔弦。
魔弦盯着他的眼眸,问道:“你担心她?……你喜欢她?”
魔笛的脸瞬间胀得通红,他咬咬牙,终于回答:“是!我担心她,也喜欢她。”
说完直视魔弦,竟然毫无畏惧。
魔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你,在我面前说出这句话,
你可以在魔族,羽族随意挑选你喜欢的女子。唯独她,不可以。”
魔笛脸色大变,挣扎良久,突然喊道:“为什么不可以?你可以爱她,喜欢她,为何我不可以?”
魔弦冷冷地说:“因为她属于我,而且,她不爱你。”
魔笛听后颓然坐倒在地上,魔弦的话像利箭一样,射中他的心脏。
是的,魔弦说的没错。月儿在宴会上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爱的人是魔弦,她在意的也只有魔弦。
魔笛想到这一点,他的心猛地收紧,一种酸楚从心里蔓延到全身。
魔弦看着他,叹了口气,轻轻说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对月儿……什么时候开始的?”
魔笛有些失神,喃喃自语:“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开始了。”
魔弦看着他,冷冷说道:“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彻底忘记她。”
他知道魔笛的感受,他是自己的亲弟弟。对于这个弟弟,其他的他都能给,唯独月儿,是他用生命去爱的女人,他不会退让。
这样下去对他有害无益,越靠近梵月,他会陷得越深,看来是时候让魔笛离开了。
沉默半响,他开口了。对魔笛说:“羽族使团离开了,这次羽族世女和我族子弟,有不少都联姻成功,唯独羽族公主还未联姻。
因为月儿的事,两族闹得并不愉快,过两天你就动身出发前往羽族,代表魔族修补一下和他们的关系。”
魔笛低头沉思,仿佛没有听到魔弦的话。
他突然抬起头,对魔弦说:“大哥,月儿只是一个婢女。你身份尊贵,你给得了她想要的幸福吗?”
“婢女?她是这样告诉你的。”魔弦一汗,这也行?自己的这个女人也太能扯,她那个样子能当婢女伺候别人?估计没人能当她的主人?
她脾气又臭又傲娇,别人伺候她还差不多。就连自己这样骄傲的人都得哄着她,她还能伺候别人?
他不由得郁闷万分,这么明显的谎话魔笛居然也能信?
魔弦嘴角荡出一丝嘲讽的笑,索性问个清楚,他淡淡地说:“好!你告诉我,她是怎么和你说的。”
魔笛犹豫了一下,还是原原本本把梵月,在梨花谷为了逃跑和他说的话告诉了魔弦。
不管怎样?这些都是月儿亲口告诉自己的,月儿虽然漂亮,但她只要是婢女,那就和魔弦身份悬殊,魔族不会接受一位婢女做魔族的王后,自己说不定就会有机会,魔笛说完后期盼地看着魔弦。
魔弦听后,脸都绿了,她还能再离谱一点吗?自己被她说成了恶霸抢亲了,看来这妞没说自己什么好话!
怪不得魔笛这个傻孩子,看自己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看来她没少黑自己,再看魔笛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什么意思?
难道她是婢女自己就可以放弃她?开什么玩笑?看来自己有必要给这个傻孩子洗洗脑了。
想到这里,他冷声对魔笛说:“魔笛,我再和你说一次。她是谁,做过什么,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她只能属于我,她的幸福我会负责。”
魔笛突然挺起身子,问道:“你喜欢她,但你可以娶她吗?她是神族的人,长老会绝不会同意你娶一个神族的女人为妻。
她现在的确不爱我,但是我爱她,我可以为了她放弃魔族的身份,我可以陪她天涯海角,不问恩仇。我可以……”
“够了!”魔弦大怒,一把抓起魔笛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
他怒目注视魔笛,低吼道:“魔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告诉你,我当然会娶她,月儿马上就要成为你的嫂子,昭阳宫的女主人。
从今以后,我不许你再对她有一丝非分之想,三日内,你必须动身前往羽族。”
魔笛难以置信地看着魔弦,问道:“大哥,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魔弦转身离去,冷冷说道:“相信我,这是为你好。”
魔笛哈哈大笑,对着魔弦狂喊:“大哥,你知道什么是真正对我好吗?你真的想对我好,就让我留下,哪怕远远地看到她也好!”
魔弦顿了顿,没有回头,冷声道:“这辈子,你都不会有机会再见到她,望月楼不会再欢迎你。”
魔笛捏紧拳头,银牙紧咬,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怨毒。
魔弦出了昭阳宫,径直朝望月楼飞去,到了望月楼,却不见梵月。只有木棉在望月楼外等候,木棉一见魔弦,慌忙跪下施礼,魔弦问道:“月儿呢?”
木棉犹豫一下回禀:“回君上,月姑娘今日兴致不错,说是想练练剑,吩咐银花随她到镜湖去练剑了。”
“练剑?”魔弦皱皱眉,说道:“她经络还没大好,不可使用内力,怎么练剑?你们怎么不拦着她?”
木棉慌忙叩头,对魔弦说:“求君上恕罪,姑娘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她决定的事情奴婢们不敢太过阻拦。
姑娘说她今天不动内力,只练招式,我们才没敢继续阻拦。”
魔弦叹口气,想想也是,自己也吩咐过只要不是原则问题,都要顺着她。
他挥挥手让木棉退下,自己飞出望月楼,前往镜湖找梵月。
眼下正是春季,镜湖旁种满了樱花树,正值樱花开放的季节,红的,粉的,白的樱花密密麻麻,挨挨挤挤。
在镜湖旁形成一朵朵红的,粉的,白的云。微风吹来,下起一阵阵花雨,花瓣撒在湖水中,草地上,整个镜湖都铺满了樱花的花瓣。
空气中弥漫着樱花淡淡的香气,湖中游弋着一群群的野鸭和天鹅,更显得春意盎然。
魔弦在花丛中飞跃穿梭,找寻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在一株洁白硕大的樱花树下,魔弦看到了梵月。
她真美,在找到她的那一刻,他停了下来,在空中静静地欣赏他的女人。
今天的梵月不同往日,为了方便练剑,她穿了一身紧身窄袖的火红衣裙,更显得她的身段玲珑剔透,性感妖娆。
更妙的是,火红的衣裙配上了一条长达数米的火红披肩,在梵月的躲闪腾挪之间,挥洒出一片片红云,衬得她分外的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