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短短几秒钟时间，但这已经够了。

  城墙裂开缝隙，杰克扇动羽翼绝尘而去。

  离开之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其实是在挑拨离间，因为贪婪的掠夺原本是只能掠夺精神力生命力之类的。能掠夺这种概念性的东西是六阶之后的功能。

  但是能给敌方找些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

  杰克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胸腔部分破了一个大洞。心脏已经消失，只有一颗漆黑的眼睛在那里连接着血管，不断跳动。

  项阳的巨鹿，本来是已经杀死他了。

  但神明救了自己。

  心脏被替换为罪渊的眼睛，这让杰克在疯狂的路上更进一步。

  “好像打完了。回去吧。”韩山说：“总感觉这件事，有点问题。好像有什么东西算计我……”

  白鸢凑上去给韩山进行一个公主抱，在韩山试图挣扎的时候已经几个快速跳跃下了楼。然后才才恋恋不舍地将韩山放下。

  韩山：“……”

  他们俩向着书店走去。

  此时整个街道上都看不见行人，大量警察和军队时不时出现。但好在白鸢可以简单地越过他们。

  然后，两人就看到了，坐在书店门口的杰克。顿时，白鸢应激，直接拿出武器，但却没敢动手。韩山也下意识发动了布衣天子，气势大幅度提升。

  “神使大人。”一见面，杰克居然直接向韩山单膝跪地：“请指导我下一步该怎么走吧。”

  韩山：“？？？”

  他很懵逼，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强大的存在，绝对不能慌，必须唬住对方。否则一旦引起怀疑，可能直接就被人家干掉了。

  叫我神使……诡异之书的功能之一是制造邪神……

  通过这个称呼，韩山快速有了猜测，然后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我非神使，只是一个卖书的。你买到这本书，通过这本书看到什么，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他当然也想说利用杰克这个六阶干点什么，但此人过于危险，还可能发疯。靠纯粹的哄骗万一出问题实在是会反噬自己，还是赶紧把人送走比较好。

  所以必须说实话，但可以选择性的说实话，或者掺杂一点点假话。这样才是真正的骗人。

  “卖书……”杰克疑惑。

  “是的，你购买书籍的价格，早已在命运之中标记好了。”韩山说着，打开书店的门，看都不看杰克一眼，与白鸢一起走了进去。

  留下杰克在原地仿佛听到了什么勘破一切的旨意，然后虔诚地跪拜在书店门口亲了亲地面，离开。

  韩山在书店中坐下，悠闲地喝着可乐。

  直到杰克走远了，他才终于长出一口气，与旁边的白鸢倒在一起：“md，空城计不好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