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洛羽求见。”
“不见,让他走。”
温伯懿抢在她前面回绝了解麟的通报。
解还休正在批阅奏折,让一旁的温伯懿审读再过第二遍眼,对于他的回答解还休一抬袖就否决了。
“让他去偏厅候着。赐一盏茶吃,朕随后就来。”
“是。”
温伯懿扔了手上的奏折质问道:“你最近怎么回事儿?不是不喜欢那洛羽吗?怎么召见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洛羽是月楼暗卫这事儿他还不知道,一天天吃干醋让他难受,现在的他觉得自己所有的日子都在围着一个解还休团团转。
再没有以前的那份洒脱和独一无二的占有。
“你想知道?”
解还休写完最后一笔,整整齐齐的放好才正眼看他。
“关于你现在正在暗自进行的一切我都想知道,不要什么事一个人扛好吗?我在旁边看着真的很难受,我是一个男人,本就应该挡在你前面为你分忧,而不是蹲在这深宫内院学习如何讨你欢心。”
“怎么?你们男人坐这天下的时候,不也是让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吗?现在我坐拥江山为何就不能让男人围着我转呢?”
“还有,朕有这个能力将大宣治理好,不需要别人的插手,你也替朕守了这么多年,现在换我来守护后半身,这样很公平。”
她现在说话当真是越来越气人,他是外人吗?
“我……难道我们就不能一起承担吗?”
“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太累。”
解还休不想再同他说下去,起身拂袖,回头看向身后还在生气的温伯懿,只回了他一句话。
“自古君王谁人不累?若是天天想着这点儿累,当初我还坐这位子干什么?朕坐在这儿,就是想要告诉天下,这位子让朕坐,没有错!”
好在他的兵权没有被收回,能去军中撒撒气,找人练练手出出气也就是了。
他见不得其他男子亲近她,每每这时候,就只能逃避去军营打上一架让自己泄泄火。
“洛羽参见陛下。”
“萧乾动了?”
洛羽浑身裹着黑衣,这样一看当真不像是一个会伺候人的主儿,浑身上下杀气十足,与那一幅在身下缠绵悱恻的模样截然不同。
“是。不仅如此,崔晚眠已经完全被策反了。就连……”
“什么?说下去。”
“嘉大人也加入了他们……接下来如何还请陛下吩咐!”
解还休听闻此消息一掌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打了个粉碎。
“陛下息怒!”
“这让朕怎么息怒?!朕放他一条生路,他却不领情,既然如此,早早清理干净省的让朕烦心。”
“可是现在并未到时机,萧乾的老巢我们还没有找到,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朕养着你们,连一个萧乾都搞不定还留着你们做什么?!”
洛羽在心里嘀咕一句:“你都搞不定我们怎么搞得定?当初若不是你心软放走了萧乾,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局面。”
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发发牢骚,若是他还想活着的话。
“明儿起,你继续禁足在梅苑吧。”
“是。”
这意思,是让他最近都要在月楼和宫中奔波了,禁足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
萧乾的行动远远比她想的还要慢一些,在她的计划里,崔晚眠早在清河县就应该被策反了,为了拖住崔晚眠,她顺势让其调查崔氏一族的往事,这才被留了下来。
看来,她也得有所行动才是。
上次见那阎棠甚是欢喜,是自己想要找的人。大宣的朝堂,也需要有女子的一席之地。
阎府……
上次解还休那番话点醒了阎彻,将阎棠禁足在府内不让出门,小小的围墙又怎么能困住墙内的心呢。
墙内的人想方设法的要出去,去见她的一生羁绊。
“夫人,咱们今日这亲就算是定下了,今晚老夫在府中设宴,还望阎大人能到场。”
安国公带着安子桑和聘礼亲自上门拜访,就为了能够成功联姻,如今的户部算是最有前途的,若是两家联姻,必然是互相作为后盾。
“国公爷您就放心吧,能与贵府攀亲也算是棠儿的福气。”
“什么福气?!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身后突然乍现一个粉色一群的身影从院墙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上,清脆的嗓音夹杂着怒气,安子桑被这声音吸引过去,四目刚好对上。
只此一眼,他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影子。
一样的英姿飒爽,潇洒不羁。
“棠儿!你这说的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阎夫人气得快要背过气儿去,早就吩咐人把她关起来以免搅黄这桩婚事。
“怎么?阿爹都不同意的婚事,你怎么就替我做了主!你眼里还有没有阿爹!”
阎棠看着眼前的女人没有半分尊敬,只因为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母亲去世后,父亲遵从母亲的遗愿娶了妹妹续弦。
虽说这么多年她并未生育,但阎棠的心里始终过不去那道坎儿。
“我说了不嫁!我阎棠这辈子要嫁给谁,我自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