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数不清的浑身沾着血迹的城防军士兵,他们的双眼发红,透出彻骨的仇恨。
蛮夷引以为傲的双头马,在并不宽阔的城门洞,成了勒住他们脚腕的套索。
蛮夷前锋发觉异样,才刚刚止步,后军却发现吊桥震颤,正在缓缓升起。
前有如狼似虎,杀敌雪耻的护城军。
后有深沟大河,这些骑在马背上的蛮夷,当真是进退两难。
“我不是叛国贼,我要雪耻。”
护城军数千将士一心雪耻,哪怕只是一个小卒,面对穷凶极恶的蛮夷,也爆发出惊人的勇气。
双头马体型高大,兵器刺不到马背上的蛮夷,那就挥刀断足。
蛮夷挥刀从上向下劈斩,占据优势,就有护城军舍生忘死,用身体夹住刀刃,势必要同归于尽。
不到几十米长的门洞里,挤满了厮杀在一团的人,一头头双头马被放倒,一个个蛮夷被砍成碎片。
但,尽管护城军占据地理优势,可蛮夷居高临下带来的反击,依旧使得护城军损失巨大。
忽然,张安平看到了一个靠在城门洞上的护城军。
他身上的皮甲,被割开了数个破口,腰肋部鲜血淋漓,但他手中提着一颗蛮夷武士的人头,骄傲的站直脊梁,用殷切的目光注视着张安平。
张安平认出了他,正是那想要向他证明不是叛徒的汉子。
张安平对他微微点头,只是如此轻微的回应,却使得那护城军汉子放声大笑,毅然转身,扑向了城门处的其余敌兵。
邱云山感慨一叹。
“真乃猛士也!那张全简直是不为人子,背弃了猛士,又让护城军背负了恶名。”
张安平并没回应,敌兵落入重围,可阴阳师却迟迟不曾现身。
可见,这阴阳师应当非常狡猾,除了放出蚀魂探路,就一直在蛰伏。
他的目标极有可能是邱云山,因此张安平大部分精力不在门洞的战场,而是在周围隐蔽的位置。
忽然,一团金光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