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对一切都感到完美,又何须对自己苛责?”
“而你若真的心怀纯良之善,又何必在那唯美环境里,塑造诸多痛苦?”
“这还真是一个令人费解的家伙。”
张安平首次对曾经教导过的徒弟,产生了一些兴趣。
他若不是掌控着天魔入梦术,也许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到曾经被他寄予厚望的孩子,居然内心中的世界是如此的诡异。
他更愿意看到宛如灾难,或者是宛如天堂美好的世界。
那可以证明至少此人心中还有一线希望,还在追寻着自己认为的美好,或者在厌恶着某种诡异的世界。
但如此平凡却又如此不平凡的世界,却处处充斥着一种叛逆和跳脱,这可绝非是一件好事。
“也许可以利用其他的方法,这把剑只是一枚种子,只不过我选择那样做之后,很可能会摧毁他内心中的唯一美好。”
张安平暗暗考虑,心情也为之沉重起来。
这是此方世界的影响,身在其中无法避免,而且他只是承受一时的沉重而已,而不像这锦衣卫,或许从出生至今,便一直承担着如此沉重的压抑心境吧。
三日的时间飞速过去,一批三十几人的小队伍,带着大量的皮毛与狩猎所得的猎物,徐徐地从北方返回。
这些人身上密布伤痕,脸上挂着疲惫,蓬头垢面的样子,让他们看起来宛如野人。
小院中,那一直在摸索剑法的男孩方瑜,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迎接队伍后方的一个看起来瘦弱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