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左先生的条件,刚才已经说了。‘
李付强这是在装糊涂。
回到饭桌后,左先生慢条斯理的说道:“把小丫头从排教偷的东西,交给老夫。”
“哈哈哈……”
李付强突然大笑起来:“怎么,左先生也认为二小姐,有这个本事?再说了,偷鸡摸狗,那是江湖老荣才干的事,二小姐犯不着为了区区生肖骨牌,作贱自己的身份。”
这倒也是。
早上经过排教所住的房间时。
我确实看到房门是上着锁的。
没有老荣的手段,普通人根本连门都打不开。
左先生也不着急。
缓缓说道:“周先记这些年,除了跟老夫合作,换取天师门的秘术外,和别的江湖门派也有颇多的交易往来,收集了不少其他门派的秘术。小丫头会盗门的手段,一点也不奇怪。”
“周记先收集各门各派的秘术,难道不是为其所用?至于说偷鸡摸狗的勾当,你们杀门干得还少?远的不说,去年南派大镇师,苏锐苏老先生的镇派之宝,牡丹送子符牌不就落入了周记先手中么?”
李付强面色一滞,显得有些尴尬和难堪。
听了左先生的话,我突然恍惚大悟。
盗门和荣门从事的,都是“偷”这个行当。
两者本质相同。
手段和目标却并不一样。
荣门是小偷小摸、扒窃为主。
盗门则是撬门入室,强取豪夺。
有些甚至从事盗墓的行当。
如果周妍潇学过盗门的秘术。
那么开锁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李付强顿了顿,说道:“生肖骨牌本来就是杀门的东西,就算二小姐拿了,也是物归原主,左先生又有何资格索取?”
这话说得有点儿过了。
左先生脸色变得很难看。
冷笑道:“据老夫所知,十二生肖骨牌,好像也并非出自杀门。而是用不光彩的手段,强取豪夺来的……”
李付强被怼得哑口无言,额上渗出了冷汗。
沉默了片刻后,李付强恨声说道:“左先生执意见死不救?”
左先生淡淡回道:“老夫跟小丫头非亲非故,她是死是活,与老夫何干?”
周妍潇闻言,“哇”的一声哭起来:“强叔,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
李付强的脸胀得通红,面部肌肉在微微跳动。
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左先生一点也不在意。
一边悠闲的喝着茶水,一边砸巴着嘴说道:“生肖骨牌和小丫头的生死,孰轻孰重,李堂主自己去考虑。”
“我要提醒李堂主一句,这种虫子钻进人的皮肤后并不会死,而是会不停的释放毒素。耽搁的越久,小丫头就越危险。”
“李堂主也不要试图自行尝试取出毒虫,这样只会加快毒素的释放,小丫头死得更快。”
左先生这番话。
让李付强再度犹豫起来。
也证实了我先前的猜测。
李付强最在乎的是生肖骨牌。
而非周妍潇的生死。
不过,此刻李付强还是很纠结的。
毕竟。
周妍潇的身份摆在那。
如何取舍,必须深思熟虑。
而周妍潇,早就受不住惊吓,直接昏了过去。
看到周妍潇昏倒。
李付强似乎也打定了主意,目光灼灼的看向左先生。
我以为李付强会答应左先生,以生肖骨牌,换取周妍潇的平安。
不料。
李付强诡异的一笑,说道:“左先生可能是误会了,二小姐根本没偷排教的东西……既然左先生不相信我和二小姐,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明天一早,我就会带二小姐离开。至于二小姐是继续留在古槐镇,还是回去,一切都听从周家主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