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一声,上身衣衫凭空爆碎开来,银戟在手,斜向上撩动,狠狠一击,打在了长枪中段。
朱犇当即便是面色一变,这个部位是他这一招中力道最为薄弱之处,对方是对他们朱家枪有所研究,还是单凭眼力看出?
若是后者,那就有些太过可怕了!
然而,还没等他细想,便有一股磅礴巨力自长枪之上传来,将其整个人挑飞出去。
砰!
朱犇被这一击足足挑飞了十余米之远,直接便落下擂台。
这一刻,全场寂静。
朱犇挣扎着起身,揉了揉剧痛的胸口,看向擂台上的贾太岁,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这怎么可能呢?
此时的贾太岁,上半身衣衫爆裂,裸露出精壮而又流畅的肌肉线条。
手中银戟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好似一尊战神一般。
不仅仅是朱犇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一众勋贵子弟皆是瞠目结舌。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上过擂台的。
也就是说,是被朱犇打服过的。
七十二路拳法也好,朱家枪也罢,皆是一等一的武学,在朱犇手中,更是造诣精深,杀伤力惊人。
所以他们深知朱犇的恐怖,可现在...,在他们眼中恐怖的朱犇,却被人一招击飞数米之远,甚至直接跌落擂台。
贾太岁的实力,究竟有多么恐怖?
就连高台之上的诸多勋贵,也开始感慨起来。
“老张,刚才那一招?你看清没有?”
“自然是看清了的,没有任何技巧,没有任何招式,单纯就是找到朱犇攻击中最为薄弱的点,随后以纯粹的力量与速度取胜。”
“此子一身勇武,已然远在朱犇之上。”
张勋看向贾太岁的目光中,可谓满是欣慰之色。
“如此勇武之将,若是加以锤炼,今后定是我大乾武将的扛鼎之人!”
周围的勋贵一听,顿时大惊失色。
要知道张勋是谁?
作为唯一一位因战功而封国公之位的勋贵,基本可以称得上是勋贵中的领头人了。
毕竟再往上的王爵,便是皇室中人。
此子能得到张勋的如此夸赞,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于是众人纷纷跟着补充道:“是啊,能得如此人才,实乃我大乾之幸也!”
“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不外如是!”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夸赞贾太岁时,却有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哼!只会舞刀弄棒,算个什么本事?”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才是正儿八经的本事,才是这个年轻人该学的本事!”
这番话一说出来,在场勋贵,包括张勋,无一不皱眉,甚至有些愠怒。
只会舞刀弄棒算不得什么本事?那他们这些个爵位是如何来的?
大乾的千里江山,百年社稷,又是如何来的?
还不是他们这群人和他们的祖辈,一个个上到战场去,抛头颅洒热血才换来的?
现在难得有几年安稳日子,便说舞刀弄棒算不得什么本事了?
众人闻言,纷纷怒视开口之人。
发现却是内阁首辅——贾平生!
一时间,不由得有些熄了火。
这位,寻常勋贵可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