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什么时候来的?”朱犇看着突然出现在身旁的李长空,一时间着实是有些被惊着了。
“才来,你干嘛呢?”
“自然是找你!”
“找我?找我作甚?”
“问成绩啊!你与我说实话,文试考得如何?当初你可是第一个交卷走的。究竟是胸有成竹,还是乱写一气?”
此言一出,宴会上方才还在言笑晏晏的众多勋贵子弟顿时来了精神,纷纷竖起耳朵来,侧目看向李长空。
显然,李长空的文试成绩不仅牵动着朱犇的心思,而且牵动着所有人的心思。
毕竟,这可是决定他们今后人生走向的校阅!
但凡少一个人踩在他们头上,自身便能多一份可能,今后便也多一份荣华富贵。
若是多一个踩在他们头上,便少一份可能,今后的成就怕是就会天壤之别。
如此重要之事,他们又怎能不在乎?
李长空将这些目光尽收眼底,也不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小抿一口。
啧啧称奇,道:“好酒啊!”
朱犇一看,急了,道:“你若是想喝,我送你十坛。”
李长空闻言,却依旧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拿起筷子,又夹了一筷子菜送入口中,继续啧啧称奇道:“好菜啊!”
朱犇不由得嘴角抽搐:“这是醉仙楼的酒菜,你若是想吃,我请你连着吃一月都不成问题。现在可否能说了?”
李长空瞥了他一眼,道:“此言当真?”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打我朱犇嘴里说出去的话,何时有过不作数的?”
李长空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不紧不慢地道:“文试嘛,难啊!”
“何以镇西晋!”
“这是什么?这是国战!陛下问的是什么?是国策!”
“能给出答案的,必然是国士啊!”
“若是咱们这群毛头小子就能给出答案,朝廷还养那么多士大夫作甚?养那么多翰林,阁老,大学士作甚?”
“你不会当真以为,我能写出个子丑寅卯来吧?自然是瞎写一气。”
“早些交卷回家,莫要被这难题折磨,反倒落个清静。”
朱犇一听这话,心中的巨石总算落地,长舒一口气,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嘛,长空是我兄弟,我还能不清楚他?”
“必然是与我一个德行,怎么能写出这般刁难的题目来。”
李长空一听,嘴角顿时有些抽搐,一时间都分不清这究竟是称赞还是诋毁。
众人闻言,也纷纷松了口气,继续喝酒吃菜。
唯独张邯,眼眸明亮,朝着李长空这边,深深地看了一眼。
李长空却是装作没看到一般,径直走到人群中央,站定,道:“诸位,今日小弟家中遭难,急需用钱。”
“现向诸位借贷,九出十三归!”
“有多少借多少,一月之内,绝对奉还,但凡逾期片刻,诸位大可去金銮殿状告我李长空。”
“就算我跑了,武陵侯府总归是跑不了的,我爹李逐峰总归是跑不了的!”
“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这是...借钱借到国子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