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犇一听,顿时来了兴致,问道:“此言何解?”
“哼,你们别忘了,这数万两银子里,不仅有你我的份,还有太子殿下的!”
张邯冷笑道:“这潜龙营是干什么的,诸位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护卫太子周全。”贾太岁瓮声瓮气道。
“不错,既然要护卫太子周全,那太子被人足足勒索数万两银子,潜龙营要不要管?”
“那肯定要管!”刘裕眼眸渐渐明亮起来,他搞清楚张邯是什么意思了,不得不说,这读书人,心是真的脏啊!
不过他喜欢!
“哼,到时候咱们有罪证在手,而且事关太子殿下,直接上报上去,潜龙营不可能不管!”
“而卢恒又是切切实实收了你我的银钱,到时候,搜查令一下来,把那几万两的银票找出来,这厮可还有半点活路?”张邯终于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嘶!”朱犇倒吸一口凉气,呆愣了许久,才默默吐出一句:“读书人心真特么脏。”
就连一向老实的老贾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张邯见状,嘴角抽搐,怒道:“你们就说去不去吧!”
“去!”
“那肯定去!”
“谁不去谁孙子!”
“呵呵。”对这一幕,张邯简直嗤之以鼻:“不读书的人,脸皮就是厚。”
“咳咳,那什么,既然事情都谈妥了,那就商量个时间。”刘裕道。
张邯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就明日正午,卢府门口,如何?”
“好!”众人均是点头,似乎是已经想到了卢恒的悲惨模样。
殊不知,这一幕,却都被东宫太监魏翔看在眼里。
他眸光闪烁一阵后,便低下头去,做若无其事状。
……
翌日正午,卢府正门口。
张邯、朱犇、贾太岁,以及一头戴兜帽,浑身都用衣物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子,齐聚在此处。
张邯见人都到齐了,便径直走上前去叩门。
不多时,门开了,他们一行人的穿着非富即贵。
丫鬟仆从倒也不敢阻拦,直接就回去禀报。
不消片刻后,便回了来,将众人领到正堂。
却发现,卢恒早已等候多时。
其脸色依旧苍白,像是一副大病初愈模样。
看见众人,挣扎着站起身来,艰难拱手作揖,道:“贵客临门,还请恕老朽,有失远迎。”
听见这话,张邯当即就是眉头一皱。
随即便敛去脸上神色,挂上笑容,腆着脸道:“卢侍郎说的这是哪里话。”
“您是大乾的肱骨,这些年来,为大乾兢兢业业了不知多少年。”
“我们几个,都是晚辈。今日登门,也是听说卢侍郎身体抱恙,心中忧虑,这才特意前来看望。”
“又哪里有让前辈迎接晚辈的道理?”
有些时候,朱犇是真的佩服张邯,因为这厮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想当初,卢恒不仅在诗会上见过他们,而且两拨人可以说是结了仇。
现在却能装出一副彼此互不认识,然后礼敬有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