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无妨,这世上还没有皇城司敲不开的嘴!
“你们几个,先把人带回去。其余人等,随我一同进去搜一搜。”
“诺!”
随后,卢恒和陆俊达,便被押入大狱。
乾都城不是小地方,这样大的事,传播起来,自然是如风一般迅速。
没几天的功夫,卢恒和陆俊达舞弊被抓一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时候,依旧在力挺卢恒陆俊达,痛骂李长空和李隆的小部分读书人,彻底傻眼了。
舞弊被抓!这是什么概念?
大乾科举都几十年没有人舞弊了,这对读书人而言,就是天大的耻辱!
别说名声了,犯了这样的事,怕是连脸面都没了。
不过那二人相比也不需要什么脸面了,这下半辈子,大概率是要在天牢里度过的。
……
数日之后,天府酒楼。
作为太平坊生意最火爆的酒楼,天府酒楼最不缺的,便是客人。
而且来这里喝酒的,往往都是读书人,要么就是世家子弟。
甚至偶尔还有些官员。
总之都是不差钱的主儿。
此时此刻,一个靠窗的位置,两个身穿儒袍,做读书人打扮的年轻人,正推杯换盏,高谈阔论。
“李兄,你说这卢恒陆俊达,胆子怎么就那么大。那可是科举,舞弊...啧啧啧,这罪证若是坐实,只怕是死罪。”
“唉,张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有些人呐,有了名之后,就想要更多的名,有了钱之后,便想要更多的钱。”
“这卢恒虽说身居户部左侍郎之职,但只怕是个贪得无厌之人,这陆俊达,便是个胆大包天之人,他们俩撞在一起,能做出这等事,倒也在情理之中。”
“你这么一说,也有些道理。”
“这么一看,那李隆当真是运气好,避开了这次祸端。”
“若他还是卢恒的弟子,其乡试的成绩,怕是也要查上一查了。”
“到头来,这解元公的名头,也不知能不能留得住。”
“诶,此言差矣。我倒是觉得,与其说这李隆运气好,倒不如说他事先发现了什么猫腻,这才做出了改换门庭之举。”
“嘶,那李隆还有这份能耐?”
“如何没有?你且仔细想想看,自从改换门庭之后,整个乾都城的读书人都在骂他,可结果呢?到头来,人家可是高中解元,在咱们的脸上,狠狠甩了几个巴掌。就最终的获利者来看,这李隆,不是一般人呐。”
“啧,你这么一说,倒是真有几分可能。那看来这李隆不只是有才能,且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是个人杰啊!”
“确实如此,那你说,既然这李隆事先猜到了此事,那李长空是不是也知道?”
“大致是知道的,否则,怕是也不会收下李隆了。”
“原来如此,李兄大才也,如此见解,当真是偏僻入里!”
“哪里哪里,闲谈而已。”
虽说只是天府酒楼内两个读书人闲暇之余的谈资,但类似的言论,这几天以来,却是甚嚣尘上,基本上充斥了整个乾都城。
毕竟,这件事是在之前的舆论上发酵起来的。
之前这些个读书人骂李长空和李隆骂的有多狠,此时卢恒和陆俊达被抓捕入狱后,感慨便有多深。
毕竟,卢恒和陆俊达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打了乾都城所有读书人的脸!
叫人如何能不气?
再加上李长空在暗中有意无意地操控舆论,于是乎,舆论彻底翻转,达成了只有卢恒和陆俊达挨骂的美好世界。
这也就是这两人现在在狱里,否则,怕是少不得脾气暴躁的读书人要跑去他们府上问候的。
毕竟当初,李长空就是这么过来的。
只不过武陵侯府家大业大,来一个便打一个,以至于最后才没人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