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愿出庭指证景王?”李长空道。
“什么?”原本还奄奄一息的陆俊达,听闻此言,却是又来了精神,发出惊怒交加的声音。
“不行,绝对不行!”景王是什么身份,堂堂亲王!
他颍州陆氏子弟的身份再怎么尊贵,只怕也及不上对方一根手指头。
更何况,以及老师卢恒所说,景王的势力大到他无法想象。
想要碾死他,甚至完全不用顾及颍州陆氏,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不行?我劝你想清楚。”
“得罪了景王,你还能多活一阵子。”
“可要是得罪了我们,你现在就得见阎王!”李长空话音刚落,贾太岁就举起剩下一桶桐油,狠狠浇在陆俊达身上。
霎时间,陆俊达全身上下,都被桐油浸透。
朱犇这时候,才慢慢悠悠地从口袋中掏出火折子,走向陆俊达,一边走,一边笑。
他笑得很开心,但陆俊达只觉得,这笑声与死神的脚步声无异。
“慢着!”陆俊达急忙叫停,道:“你们不知道景王的可怕之处!”
“不管你们是谁,身后站着什么人,都万万得罪不起景王殿下!”
“你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我颍州陆氏有的是钱,你们若是想要,大可提要求!”
“每人五千两?六千两?八千两?”
见李长空等人依旧无动于衷,陆俊达也豁出去了,毕竟钱哪里有命重要,直接道:“一万两!”
“每人一万两!这已经是我能拿出来的极限了!”
“各位大哥可以拿着这笔钱,离开乾都城。一万两在哪不能过上逍遥日子?”
“今天的事,我一定守口如瓶,绝不向外透露半个字!”
“几位大哥考虑的如何?”
朱犇闻言,果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转头看向李长空,征询其意见。
李长空见状,看都没看,直接摆了摆手,示意继续,随后转身就要走。
这一下,陆俊达彻底急了!
因为他知道,这群绑匪中,唯独绑匪老大还有点顾及,其他几个,那可真都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要是让这位老大走了,他今天还有活路吗?
“好!”他大吼一声,见朱犇不停,便又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我愿意!”
“我愿意帮你们指正景王,但你们要保我安全!”
“将我安全送回颍州。”
“回到颍州之后,便不必再管我,我就是死了,也与尔等无关。”
“如何?”
闻言,李长空这才转过身来,看向陆俊达,道:“早这样,不没事儿了吗?”
“浪费大家时间。”
“明天,你直接去朝堂外击鼓鸣冤,将景王的所作所为,皆尽告知当今陛下。”
“可曾明白?”
陆俊达闻言,心中又是咯噔一下。
那鸣冤鼓可是进乾都城告御状之人才有资格敲的,他若是敲了,那到时候只怕不说也得说了。
否则皇帝问你你怎么办?
和皇上大眼瞪小眼就那么瞪着?显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