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呐!”
伴随着陆俊达的呼喊,很快就有仆从敲门进来,看见浑身染血的陆俊达,顿时大骇,惊慌失措,惴惴不安。
“你们昨夜,可曾听见什么动静?”
“不...不曾听见任何动静。”
陆俊达闻言,骇然失色。
他虽说是独自在乾都城求学,但好歹是颍州陆氏子弟,属于高门大户。
所以租的这处宅子虽说有些偏僻,但并不算小。
而且雇佣了不少丫鬟仆从,足有十余人!
这些人就算不通武功,但不管怎么说,人数也在那摆着啊!
这群人就那么把他从外头运进来,竟然是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包括值夜的官府衙役。
这……,这可是乾都城,天子脚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这一步?
对方的势力就算比不上景王殿下,只怕也差不多了。
而且对方更狠,做事完全不计后果。
要是自己今天没有去朝堂上击鼓鸣冤,只怕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他们折磨的。
“更衣!给本少爷更衣,然后准备车马!”
“我要去皇宫击鼓鸣冤,告御状!”
那仆从闻言,顿时大惊,意识到只怕是出大事了,立刻就出门准备车马了。
……
今天的早朝有些意思,景王出席了,太子竟然也出席了。
不仅如此,身为正七品虎贲郎将的李长空也来了。
只不过以他的官职,只能站在最后面,和最前面的刘裕相距甚远。
而这,还是依仗着潜龙营的关系!
若是其他营的正七品,只怕连进入朝堂的门槛都够不上。
潜龙营的正七品,那是根红苗正,才能有此殊荣!
今天是个大日子!
刘裕很兴奋,他甚至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见刘景被陆俊达揭发时的样子了。
这些年来,他始终活在刘景带来的阴影下,这一次,是他反败为胜的绝佳时机!
此事过后,世人当知,刘景为道貌岸然之徒也!
“诸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喊礼太监的声音响起。
刘裕和李长空却都没有动,他们在等陆俊达!
然而,有人却动了!
是刘景!
只见他上前一步,站出身来,也不说话,直接就跪倒在地,向着景行帝的方向连磕三个响头,每个都咚咚作响。
“景儿,你这是作甚?”
“儿臣有罪!”景王目露悲戚之情,语气中更是饱含悲怆。
“何罪之有啊?”
“儿臣本以为卢恒是被人冤枉,不愿看到朝廷栋梁蒙受不白之冤,这才出面,为其正名。”
“殊不知,昨日那卢恒受不了内心煎熬,主动向儿臣承认,舞弊之事,确有其事!”
“儿臣判断失误,错信奸佞,导致朝廷失去威严,父皇失去贤名。”
“此乃死罪也,故今日特来求死。”
“请父皇赐儿臣一死!”
人群中,听闻此言的李长空和刘裕不约而同心中咯噔一下,预感到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