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议朝政,非议太子!这陈乾元当真是泼天的胆子!”景行帝勃然大怒道。
贾平生见状,叹息一声,道:“这王储之争,老臣本不该插手。”
“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若是任由陈乾元这么闹下去,只恐激起民变!”
景行帝闻言,点了点头:“贾师傅言之有理。”
“此事朕自有打算,有劳贾师傅告知了。”
贾平生点了点头,知道皇帝是下了逐客令了。
那陈乾元不过是天一教内一小小道士,若无人指示,怎敢如此明目张胆?
可这件事背后若是有景王的影子,那就涉及王储之争,他不想插手,更不该插手。
景行帝让他走,反倒是成全了他,也保全了他。
贾平生走后,景行帝压抑住满腔怒火,将那些记载了陈乾元这些时日以来行为的纸张往案牍上一扔,道:“郑英,把这些拿去东宫,给那逆子好生看一看!”
“告诉他,若是半月之内,这乾都城此起彼伏的非议之声还不停止,朕就用自己的法子去处理!”
郑英闻言,心头一凛,急忙将散落在案牍上的纸张都捡了起来,规规矩矩道:“诺!”
随后便退出了暖阁。
……
翌日清晨。
东宫。
李长空打着哈欠走了进来,抱怨道:“往日当值也不曾这么早,今日可是有什么大事?”
张邯闻言,指了指案牍上的纸张,道:“看看吧,郑公公连夜送来的,说是殿下处理不了,陛下就要亲自处理了。”
这话,说得就有些重了。
李长空脸色凝重起来,捡起案牍上的纸张,快速查阅了起来。
片刻之后,脸色愈发凝重,看向太子刘裕,却发现入目的乃是一张苦瓜脸。
“殿下这是受了无妄之灾啊!”
“这陈乾元背后站着谁,是受谁指使,陛下肯定心知肚明。”
“只是这陈乾元散播如此言论,影响实在太过恶劣。”
“故而发怒,不过也知晓,此事多半与殿下无关,所以才先让殿下来处理。”
“此事,依我看,倒也不全是坏事。”
“若是处理得好,反倒是能彰显殿下能力。”
“另外,那一位用出如此手段,只怕是已经恶了陛下。”
“如此一来,只要殿下能把这件事处理得当,那在陛下心中,孰优孰劣,可见一斑!”
李长空这么一席话说完,太子刘裕眼眸立刻明亮起来,道:“老李就是老李,和皇姐说的一般无二!”
显然,昨夜收到这些纸张后,刘裕是先去找吕皇后和怀庆公主商议过的。
李长空闻言,笑了笑,道:“怀庆公主德才兼备,文采斐然而又不失韬略,我家夫人可是没少提她,称其是古往今来,天下第一的奇女子。”
“昭阳妹子啊,她嫁到你们武陵侯府去之后,怎的也不回皇宫省亲,母后倒是怪想念的。”
“老李你下次来带着昭阳妹子一起来,好让她去陪着母后说说话。”
李长空闻言点了点头:“昭阳整日待在家中确实是烦闷了些,出来走走也好,我下次带她来便是。”
“不是,现在大难当头呢,你们俩亲家就隔着唠起家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