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力气大一些罢了,能说明什么?”朱犇反问道。
李长空笑了:“能说明的东西大了!”
“还记得你找到的那老头跟我们说陈识是什么人吗?”
“假画师啊,咋了。”
“不错,一个假画师,换而言之,一介文弱书生啊!”
“可当时按住他的两位是什么人?”
“那是刑部专员,平日里净是跟些穷凶极恶之徒打交道。”
“这样的人,就算比不上皇城司、隐龙卫两大特务机构,但多少应当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吧?”
“而且还是两人压一个!且险些没有压住!差点儿,就让陈识挣脱出来。”
“况且当时我离得近,他双臂和小腿的鼓起程度,不像是正常人能有的,只怕多少有些功夫在身。”
“这与我想象中的陈识不符。”
“老李,断案讲究的证据。陈识的反应也好,他一介文弱书生的身份也罢,都是你凭空臆想出来的。”
“这些东西,就算太子殿下亲自去和陛下说,也当不成证据。”张邯无奈道。
李长空点了点头,道:“我自然知道当不成证据,可我也没想当证据啊。”
“不当证据?那有什么用?”刘裕诧异道。
李长空闻言,眼眸更加深邃,抛出一个惊天大炸弹:“如果我的猜测是属实的,那就说明,三日后问斩的陈识另有其人,真正的陈识,还活着!”
“刘景既要塑造自己贤明节俭的形象,因为这已经是他和太子殿下相比,为数不多的优势。”
“另外,贿赂朝臣的银子也不能少。”
“否则,勋贵们都已经站在了太子这一方了,刑部尚书钟狱更是有意投向我们。”
“他要是停了贿赂,这储君,也就没必要争了。”
“所以,对假币的拓印不能停,他顶多就是收敛一段时间罢了!”
“既然如此,陈识,他就必须得保下来!”
“更有甚者,我怀疑,胭脂死了的事情,真陈识压根就不知道。刘景大概率也不会让他知道,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毫无情感的、拓印假钞的机器罢了!”
“这……”众人听完之后,大感震惊。
“确有可能如此!”刘裕率先开口,肯定了李长空的猜测。
“以本宫对刘景的了解,他八成会这样做!”
“可...那要怎么办?就算老李说的都是真的,咱们也没办法取信陛下,更没办法只通过老李的猜测,直接拿下一位亲王。”朱犇无奈道。
“既然没有证据,找到证据就是了。”张邯目光深邃,他终于领会了李长空的意思。
“这件事过后,刘景看似没受影响,实则,他和陈识之间已经有了无法修复的裂痕——胭脂!”
“胭脂是他杀的!”
“我们甚至都无需找到陈识,只需要将胭脂被杀,凶手大概率是刘景的消息传递给他。那刘景拓印假币之事,便会满盘皆输。”
“另外,若是我们能找到陈识,甚至让陈识成为人证,取信于陛下。到时候,刘景最少也是废为庶人!”
“老李,我说的可对?”张邯看向李长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