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众人纷纷看向魏翔,眼眸中藏着震惊。
他们委实是难以想象,为何一个奴才能有这样泼天的胆子。
其身后,必然有人指使。
至于这指使之人是谁,众人虽然没说,但心中多多少少是有几分猜测的。
眼下这个局面,谁是最大获利者,谁就有可能是指使之人。
听完甄健的话后,景行帝一张脸已然是黑了下来,看向季凌,沉声道:“告诉刑部和皇城司,三日之内,撬开这厮的嘴。”
“朕要听他说话。”
任谁都知道,此时的景行帝是动了真怒。
正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景行帝虽说向来宽容,可天子毕竟是天子,此刻发怒,可谓风云变色。
季凌后背冷汗淋漓,直接跪伏在地,恭敬道:“诺!”
“另外...先把太子从狱中放出来。”景行帝叹息一声,愤怒之外,还藏着些许的愧疚。
若是自己早一些明察秋毫,这孩子也不至于遭受这牢狱之灾。
听见这话,张勋、贾平生和怀庆皆是眼眸明亮,暗自欣喜。
事情到了这一步,其实明眼人都知道,魏翔招不招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有甄健这个人证,就能说明太子私藏龙袍,诅咒陛下一事尚有蹊跷!
既然如此,尚有蹊跷的一件案子,如何能定一位太子的罪?
铁证如山还差不多。
之所以还要审魏翔,主要是想挖出其幕后主使罢了。
……
三日之后,东宫。
怀庆公主,李长空,张邯,朱犇,贾太岁以及太子刘裕齐聚一堂。
刘裕看着眼前一个个熟人,可谓唏嘘不已。
他是着实没想到,自己身为太子,还能有做阶下囚的一天。
“这次,多谢诸位了。”
“若非有你们,怕是真要让刘景那厮得逞了。”
此言一出,朱犇连连摆手,道:“我倒是没出什么力,主意是老李出的,执行的是怀庆公主,入宫面圣的是定国公和贾首辅。”
“殿下不必多说,我等早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当守望相助,还是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李长空道。
怀庆点了点头,道:“此事我等虽心知肚明是刘景所为,但只要魏翔一日不招,那甄健就是孤证,怕是难以给刘景定罪。”
刘裕闻言,眉头紧皱,怒道:“魏翔这个狗东西,平日里本宫待他也不薄,竟做出这等背主之事,实乃孽障!”
李长空却是摇了摇头,道:“追逐名利,金钱,权力,本就是埋藏在人性最深处的渴望。”
“刘景身居高位,再加上又有假币案积攒的大量财富,收买人心,不过是平常之事罢了。”
“毕竟他连朝中重臣都能收买,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魏翔。”
“对此,我们只有两个法子。”
“要么给府中的家丁仆从涨月钱,叫他们没有那么容易受到刘景的蛊惑。要么只能小心一些,每月甚至每周,换一次人。”
怀庆闻言,点了点头,道:“此言有理。”
“另外,油墨局局长和宝钞局局长得趁早换成新科进士,不能再由刘景的人掌控,否则他依旧有可能继续拓印假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