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张邯等人顿时眼眸明亮起来。
“好计策!”
“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需要在乾都城留守一人了。”张邯如是说道。
这话一出,朱犇和贾太岁顿时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他们知道,找到陈识乃是搬到刘景的关键所在,可谓重中之重。
但...再怎么重要也比不过打仗啊!
能出去打仗谁愿意留下来?
反正太子刘裕和李长空肯定是要去的,那留下来的人,便只能在张邯和他们俩个里面选了。
张邯见状,颇有些无奈。
这俩憨货说聪明吧,平日里那是一件正常事干不出来。
可你要说他俩笨吧,这种时候还知道合起伙来排斥自己,当真是...一言难尽。
“那便我留下来吧,这俩憨货留下来,想必你也不放心。”张邯对李长空如是说道。
李长空闻言点了点头,他原本的意思也是张邯留下来。
“既然商议完毕,那等挑完人,我们便即刻出发,快刘景一步!最好在他之前,就把叛乱给平了!”刘裕兴奋道。
李长空却是眉头微皱,他想起了之前钟狱跟他说的星辰铁和乌金矿脉。
虽说他对钟狱的消息没抱有多大希望,但...一想到星辰铁和乌金的珍贵,就连他也不由得呼吸急促。
此次若是平叛顺利,倒是可以驱船在夷州海域附近探察一番。
只不过...最好是能隐蔽些,绝不能让刘景发现。
……
谁也不知道,偌大的景王府中,其实还建了个祠堂。
里头供奉的却并非大乾历代帝王,而是一个女子!
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生前吃尽苦难,受尽折磨的女子——柳云裳!
同时,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刘景的生母!
此时此刻,祠堂之中,除了刘景外,别无他人。
亦或者说,这个祠堂除了他,甚至都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就连当初修建祠堂的师傅,都被刘景秘密处死。
毕竟,对于皇室子孙而言,私自供奉除大乾历代帝王之外的先祖,乃是大不敬之罪过!
这种于礼法不合的事情,一旦暴露,到时候别说景行帝了,怕是连文武百官都不可能放过他。
祠堂内,刘景缓步上前,看着柳云裳的牌匾,眼中带着柔情,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母亲,孩儿发过誓,这辈子一定会替您讨回公道,让曾经欺辱过我们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孩儿要让您成为……大乾的后宫之主!”
“这个愿望,生前实现不了,但如今,却是快了。”
“还望母亲在天之灵,庇佑孩儿,万事顺利!”
说完,刘景又重重地磕了个响头,这才缓缓起身离去。
片刻之后,景王府正堂内。
刘景端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率先进来的,是一个做读书人打扮的书生,亦或者说.....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