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被问及痛楚,盛晋就算再不乐意,也只能如实相告。
听完之后,李长空不由得眉头紧皱。
这和他预想中的不符。
李淮安能发动叛乱,占据夷州之地半年之久,自然是有一定能力的。
否则也不可能多次打退朝廷军队,甚至打得张淮阳战死沙场。
可...他一个小小的夷州县令罢了,如何能有这样大的能耐?
如果当真有这样大的才华,当初科举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被朝廷发现?
“李淮安此人,你了解多少?当初如何入仕,是否遭遇过什么不公正的对待?”
“这……”盛晋苦思冥想少顷后,摇了摇头,道:“这位大人,说句实话,我对李淮安确实有些印象,只因他和我是同一年的举人。”
“只不过之后我高中进士,他却苦读五载,才堪堪考中二甲末位。”
“由于功名过差,分官之时,也只能被分到相对偏远的夷州,从一个小主簿做起。”
“那李淮安在任的这些年以来,政绩如何?可曾有过升职?”李长空道。
盛晋闻言,又思索了片刻,随后果断摇头:“据我所知,李淮安在任期间,可谓政绩平平。”
“至于升迁,这么多年来,更是只升过一次,还是熬资历熬出来的。”
李长空眼眸微眯,心中疑虑再度加重。
怎么看,这李淮安也是个平平无奇之辈,如何能掀起这样大的风浪?
“你和李淮安交手多日,可曾见到过此人?”
盛晋闻言,果断摇了摇头,道:“此人心思细腻,狡猾如狐。两军交战时,常常隐匿于军中,或另有藏身之所。”
“即便我与之交手数月,也不曾见过此人真面貌。”
“怎么?皇兄莫不是怕了这李淮安不成?”刘景听见李长空这么问,心思也逐渐活络起来,对着刘裕如是说道。
“哼。”刘裕冷哼一声,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本宫劝你,还是收一收那自大之心,否则若是马失前蹄,可别说我这个当皇兄的没救。”
“多谢皇兄好意。”刘景皮笑肉不笑道。
见两位皇子之间似是有些矛盾,盛晋急忙岔开话题,道:“两位殿下,如今叛军已退,我们该当如何是好?”
“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剿灭所有叛军,彻底平乱。叛军只是退了,又不是灭了,既然如此,何须多言?直接出兵剿灭即可。”刘景一拍桌子,如是说道。
闻言,盛晋却是有些犯难:“启禀殿下,如今胶州军人困马乏,且损员众多,怕是...难以出城作战。”
“无妨,你继续修缮城墙,镇守胶州即可。这出城作战之事,便交给本王和太子殿下。”说完,刘景戏谑的目光投来,道:“太子殿下不会也不敢出城吧?”
“本宫来此本就是为了剿灭叛军,出城作战责无旁贷,无须你来激我。”刘裕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他着实不愿意和眼前的刘景待在同一空间,容易犯恶心。
刘裕一走,其余人立即跟上,唯独李长空,深深看了刘景一眼,才缓缓转身离去。
他感觉眼前这个刘景和自己印象中的刘景……似乎有些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