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谷中,在刘裕和朱犇的双重夹击下。
即便叛军数量众多,又有刘景带来的一万人,可依旧是止不住的败退之势。
战争,其实打的就是一个士气。
当两军士气都足的时候,才有交战的可能。
若是一方士气充足,另一方却惶惶不可终日,那就是单方面的碾压。
而现在子午谷内,就是这种情况。
叛军和刘景的人加起来毕竟有四万之众,若是重新组织起来,依旧能爆发出不小的战斗力。
可…谁来组织呢?
当看到乾军军旗从自家营地生起的那一刻,他们的军心就已经彻底散了。
哪里还有什么死战之决心,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但,逃窜归逃窜,也得看看是什么地方啊!
像这样前有强敌,后有追兵的山谷窄道内,逃窜只会引发互相踩踏,至于逃出去,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气势如虹的乾军自然是锐不可当。
没一会儿,将把叛军阵营凿了个对穿!
半山腰处,刘景看着这一幕,额头青筋暴跳。
就算他不懂兵法,也知道如今只怕是大势已去。
叛军落败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敌军为什么能偷偷绕到我军身后,发起袭击,改换旗帜?”刘裕对着黑衣使者质问道。
他是看清楚了,如果没有贾太岁带领的那八百人,他们绝不会输。
合着,这才是刘裕和李长空的胜负手。
面对刘景的质问,黑衣使者脸色虽然被面纱遮住,但显然不怎么好看,厉声道:“我怎么知道?更何况,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黑衣使者从上往下,俯瞰了一圈,似乎是在寻找撤退地点。
刘景见状,虽说心中不甘,但也知道大势已去,同样开始准备撤退。
但在撤退之前,他回头看了看紫衣,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如此尤物,若是就此错过,岂不可惜。
自然要带在身边,好好享受一番。
“紫衣,快些跟在本王身后,一同撤退。”刘景如是说道。
然而紫衣闻言,却是将头深深低下,一言不发。
“本王在与你说话,都这等时候了,岂容你发呆?”
见紫衣依旧没有反应,刘景不由发怒。直接走上前去,伸手向着紫衣的皓腕抓去。
紫衣见状,却是猛地抬起头来,脸上布满泪痕,看着刘景,一字一顿道:“刘景,你可还记得十年前的李家三十八口!”
刘景闻言,愣住了,诧异道:“什么李家?什么三十八口?”
紫衣闻言,笑了,无声地笑了。
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年的血海深仇,始作俑者竟然早已忘记。
那可是大乾的前任宰辅!足以影响国运的人物!
竟也能忘!
可恨!实在是可恨至极!
“奸贼,去死吧!”紫衣满是绝望地怒斥一声。
刘景甚至还在皱着眉头,思索十年前的李家三十八口,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解。
然而,突兀间,一杆镔铁红缨枪从一旁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