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边缘,更是有热气腾腾的黄褐色液体流淌而下,落在他们的甲胄上,甚至是沿着甲胄,接触到了内里的衣物……和皮肤!
啊!
一声痛苦的惨叫从举着盾牌的攻城力士口中传出。
难以忍受的炽热感和恶臭从自己的身体中传出,他再也顾不得举着盾牌了,直接将其扔了出去,在寒风萧瑟的寒冬腊月里,竟直接开始当着数万大军的面,脱起了甲胄。
然而,就在他脱到一半的时候,一股带着恶臭的黄褐色液体再次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了其后背上!
刺啦啦!
丝丝缕缕的白雾升腾而起,那攻城力士只感觉自己后背的肌肤都要被烤熟了!
难以忍受的剧痛顷刻间传来,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双目通红,竟直接朝着乾都城城墙一头撞去!
砰!
一声巨响传来,犹如银瓶乍破,脑浆迸发。
黄白之物沾染在城墙之上,见证着一条生命的逝去。
而其余的攻城力士,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谓被金汁折磨得死去活来。
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盾牌和攻城锤。
城墙上的张勋见时机一到,大手一挥,立刻便有士卒弯弓搭箭,将正在苦苦挣扎着的攻城力士们射杀!
不远处的刘景看到这一幕,当真是目呲欲裂。
天知道他为了准备这些攻城锤和特制盾牌花了多少功夫。
就连这些攻城力士,也是从五万大军中千挑万选出来的。
就那么些,每死一个,都能叫他好生可惜。
更何况是一次性死这么多。
他抬起头来,一双眼眸死死地盯着城墙上的张旭,高声道:“张勋,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丧家之犬,无道之徒,安敢在此犬吠!”
“给本将军速速射杀!”
守城士卒闻言,又是一波箭雨从天而降。
一时间,城墙下的叛军再度手忙脚乱起来。
甚至就连刘景都有些狼狈,要是黑剑和黑刃护住了他,以他那微不足道的武功,只怕今儿个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只是,黑剑和黑刃能护住他,却护不住他胯下的马呀!
箭雨中有一根箭矢,不偏不倚地,正中了马匹的眼睛,直接将这马给射瞎了。
而动物毕竟是动物,不管如何被训练,始终都是有野性的。
如今眼睛都瞎了,哪里还管那么多,当即便发起狂来,口中不断嘶鸣,眼看着就要把刘景给甩下去。
还是黑刃眼疾手快,狠狠一拳打出,直接将那马匹给击毙!
刘景这才得以安然无恙。
可即便如此,他的脸色却依旧难看到了极点。
自己身为主帅,如今却在两军阵前丢尽了脸面,这对军心和士气而言,都将是不小的打击。
他还想说些什么以挽回士气,但余光一瞥,却见到城墙上张勋已经弯弓搭箭,对准了他的头颅。
顿时浑身一颤,飞速调转马头,高呼道:“撤退!”
张勋见状,不由得哑然失笑。
其实他这箭百分百射不中刘景,黑刃和黑剑一定能拦下。
只不过这厮被先前那一阵箭雨弄乱了阵脚,已然失了胆气,这才狼狈逃窜罢了。
“既然如此,我们也鸣金收兵!”张勋大喝一声,再度得胜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