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便也知道徐达没话说了,便又纷纷抱怨起李长空来。
说什么受了大乾如此之多的恩惠,怎么好意思在危急存亡之际,改投他国。
此等行径,与那狼心狗肺之辈何异?
砰!
又是一道炸裂声。
只见靠窗的位置上,范仲蹭地一声站起身来,双眸通红,须发皆张,怒斥一声道:“竖子也!”
随即夺门而出,状若癫狂。
“这……”见范仲夺门而去,众人明显慌乱起来。
有人看向李姓读书人,忧虑道:“李兄,这范兄的性子,向来耿直爆裂,此去,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总不至于去武陵侯府闹事吧?”
“这……依范兄的性子,还真说不好!”
“那这可如何是好?”
“还能怎么办,赶紧去追啊!”李姓读书人此刻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早知如此,就不把消息告诉范仲了。
这要真去武陵侯府闹事被抓了,或者被直接杀了,他们算什么?
从犯?还是教唆?
“怕什么,此事是那姓李的理亏,咱们一同冲去武陵侯府,声援范兄的同时,也好质问他一番,为何如此!”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叫好。
“说得好!时值家国危急,生死存亡之际!”
“我辈读书人,当挺身而出,激浊扬清,以正视听!如此方能保全家国!”
“为此,便是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此言一出,周遭众人顿时纷纷鼓掌、叫好,引为知己!
“速去武陵侯府也!”
“兄台等我同去!”
在一道道呼喊声,叫嚣声中,一整个天府酒楼的读书人都朝着武陵侯府蜂拥而去!
……
砰砰砰!
砰砰砰!
李长空与昭阳正烤火时,门外却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莫不是宫里头的商议有结果了?”昭阳喜出望外道。
李长空却是摇了摇头:“傻娘子,宫中商议乃是三日之后,况且又怎会不叫我去?”
“这敲门声短促有力,不像是敲门,反倒更像是砸门,怕是有什么仇人找上门来了!”
“杨管家,叫上家丁,把大门守住!”
杨管家一听此话,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刻组织起了府中男丁,上至家丁,下到马夫,通通聚集起来,手拿农具,等在门后!
砰!
一声巨响下,木门终于应声碎裂。
然而,令人惊愕的是,来的竟然不是身披甲胄的士卒,反倒是一位位身着青衫的读书人。
“这...”杨管家也有些诧异,不过却很快平复了情绪,大声喝问道:“诸位来我武陵侯府,不知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