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禁军统领是谁,他们心知肚明。
此人乃是大晋除去长平公主之外的唯一一尊宗师境高手!
而且世受皇恩,对大晋皇室有着绝对的忠诚!
最为难能可贵的是,此人精通练兵之术,将皇城内的禁军练得仅次于娘子军!
这样的人,对于历任晋王来说,自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是对于他们而言,则如同刀剑一般,是迟早要砍到脑袋上了!
可以说,此人乃是目前为止,让他们最为棘手的角色!
“若是贵使当真能拿来禁军统领项醒的项上人头,那我等今后必定以贵使马首是瞻!”傅家家主当即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不错,若是贵使当真能杀了项醒,我等大患已除,自是要衔草结环以报的!”杨家家主也如是说道。
“很好,那尔等静候佳音即可!”李长空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他们二人离去之后,密室内的气氛瞬间凝滞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幽深了不少,尤其是郑家家主,看向李长空离去的方向,嘴角带着一抹讥笑。
而李长空在走出郑府之后,也是冷笑连连。
“怎么了?莫非是那郑家家主不可信?”李寄北问道。
李长空闻言,却是摇头:“他们每一个人,都从未信任过我等丝毫!”
“看似答应得爽快,但内心深处,估计都在把我等当枪使!”
“最后免不得是要使那一石二鸟之计的!”
“那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李寄北提问道。
李长空却是摇了摇头,道:“他们固然想使那一石二鸟之计,但我们也不差!”
“鹬蚌相争,得利的总归是渔翁!”
“更何况,你我如今的身份乃是范雎的门客。”
“范雎的门客可以死,亦或者说必须死!”
“但范雎的门客死了,关我李长空和大乾什么事?”
“此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在算计谁,还未可知!”
李寄北听闻此言,顿觉一个头两个大,不由得问道:“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去皇宫,杀项醒!”
“不论如何,项醒必须死!他若不死,这些个世家杀不了周兴!”
“你与之交手,有几成胜算?”
“若是一对一,至少八成!”
“若是他带着禁军与我厮杀,那便不到六成。”李寄北如实回答道。
“若是易容乔装,改换样貌,藏于禁军当中,于关键时刻袭杀呢?”李长空还是觉得不稳妥,八成和送死有什么分别?
“九成!”李寄北道。
“那...若是事先给那项醒下毒呢?”
“十成。”
听闻此言,李长空总算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踏实了不少。
李寄北却是嘴角抽搐,他自认当年也是在蜀州武林掀起过腥风血雨的人,死在他夜雨枪下的亡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