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他吃瘪，实则是他得到了两个好处。
除去赫休诺和芙蕾，他这边有五个转生天使，数量和实力占据绝对优势，即便赫休诺先一步找到圣子，他也能将其夺过来。
另一个好处，赫休诺的把柄。
赫休诺失去纯洁，是天堂的罪人，什么时候揭穿，该怎么揭穿，由谁来揭穿，这里面都是有说法的。
考虑到赫休诺还有一支天使军团，得罪人的事乌尔不愿意做，他会将此事告知弥卡尔，由后者走职场流程。
在此之前，为了把柄有价值，而不是人尽皆知的笑柄，他愿意指韦为赫。
只要他一天不说，这个把柄就一天具有价值，至少在人间，赫休诺要躲着他走。
除了有点气，此行血赚不亏！
“大天使长，刚刚究竟怎么回事？”弗列德还有点懵。
原本思路非常清晰，可赫休诺不像赫休诺，乌尔不像乌尔，两位大天使长谜语人一样明争暗斗，立马让他看不懂了。
奥嘉投去好奇的视线，说来惭愧，她也没捋清楚。
“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韦恩就是赫休诺，你没有看错，是我看走眼了。”
乌尔嘴角勾起冷笑：“还有一个好消息，赫休诺性情大变另有原因，不愿回教皇国和我们会合的原因我也清楚了，她没有找到圣子，以后也不可能找到。”
“大天使长，是他，不是她。”
“……”
好吧，是他！
……
“大天使长，刚刚究竟怎么回事？”赫雅还有点懵。
原本思路非常清晰，可乌尔一番颠倒黑白的指碧为赫，说得煞有介事，仿佛就跟真的一样，搞得她都有些不确信了。
“怎么，你该不会真信了吧？”韦恩乐道。
“大天使长，您误会了，我并没有怀疑你，只是……”
赫雅看了秘书一眼，嘀咕道：“她演你的时候很像，很威严，有点不像演的。”
“莫娜，赫雅心存疑虑，你来解释一下。”韦恩拍了拍身边的屁股，五指收紧，陷入一片浪潮之中。
赫休诺眼角微抽，拿出口红润了润，把色号均匀涂抹在韦恩的嘴唇上。
就很熟练。
你果然堕落了，为了自己的名声，连圣子都敢羞辱。
韦恩心头狂笑，这就是教导主任的快乐，他噘着嘴，指着口红道：“赫雅，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有，我能杀了她吗？”赫雅见不得这些，脸色臭臭的。
“你一个天使，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我说过，莫娜秘书对我非常重要，你要像尊重我一样尊重她。”
韦恩笑着说道：“至于她演赫休诺很像，是我故意安排的，效果还行，今天差点就把乌尔骗过去了。”
“大天使长，这是什么意思？”
“连自己人都骗不过，怎么对付阴险狡诈的魔鬼？”
韦恩反问一句，见赫雅依旧不懂，乐呵呵道：“不信打个赌，地狱魔王来了，也会认为她是赫休诺。”
“啊这……”
赫雅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我懂了，为了完成任务，您规避风险将她推到前面，不惜牺牲自己的纯洁让她得到黄金律和圣痕，并将她改造成天使的形状，以此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看看，你这不是想通了嘛！”
韦恩赞赏点头，勉励道：“赫雅，我收回之前的话，你非常聪明，继续保持，千万不能骄傲。”
“嗯！”
你搁这骗傻子呢！
赫休诺暗道晦气，就赫雅这样的，要不是她在旁边看着，一晚上能骗圣子九次。
提到圣子，赫休诺心下一沉，祈祷乌尔刚刚并未察觉什么端倪。
再看韦恩嘴上的色号，心头又是一沉，说好了要守护最美好的圣子，结果回回玷污都有她，再这么搞下去，怕不是要牵着圣孙把圣子领回天堂。
画面太美，赫休诺接受不了。
啪！
“还愣着干什么，跟我回屋汇报工作啊！”
“老板，我建议你养精蓄锐，乌尔大天使长已经现身，他和你不和，不能再往他手里递把柄了。”赫休诺劝韦恩尊重一下人设。
一个好演员，要有演员的自我修养，韦恩以前就是这么教莫娜的。
“有什么关系，他知道我不是真的。”
韦恩思维传音，好奇道：“关键是你，乌尔认出了你，也看到你失去了纯洁，这件事瞒不了多久，迟早会曝光闹得整个天堂路人皆知，你准备怎么办，率领天使军团造反下地狱吗？”
“绝无可能！”
赫休诺断然否定，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失去纯洁的借口她已经编好了。
围绕圣子展开，没人敢拿这个话茬说事，说她不纯洁，等同于说圣子是污秽的源头，四舍五入就是污蔑天父。
谁敢这么说，谁有资格这么说？
没有，弥卡尔也得乖乖低头。
这把稳了！
“赫休诺，你似乎并不慌张，说说看，你究竟想到了什么理由？”
“没有理由，我现在只想消灭魔鬼、完成任务，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赫休诺一口咬死。
乌尔说得没错，你现在撒谎不脸红，果然堕落了。
韦恩看着自己调教出来的大作，别提有多自豪了，抓住赫休诺的胳膊：“好一个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好一个及时行乐，走，跟我回屋汇报工作。”
“老板，你冷静点。”
赫休诺吓得花容失色，两脚蹬地，被韦恩拽着拖出两条痕迹。
“不愿意就算了……”
韦恩悻悻收手，表示自己不喜欢硬来，看向一旁咬牙切齿的赫雅：“那边的色欲，说你呢，旁边没人。”
“之前你不是想进步吗，跟我回屋汇报工作，说了留一个活口，你倒好，把魅魔全宰了，公然抗命，延误了反攻地狱的大好战机，看我大天使长赫休诺今天怎么收拾你。”
我不是行走的色欲！
赫雅闻言扭扭捏捏，红着脸跟在韦恩身后，如果是大天使长，她也不是不行。
“老板，我有重要的工作要汇报！”
赫休诺黑着脸挡在赫雅面前，一个瞪眼便吓得后者大惊失色，威严满满的气势让其想到了当年挨训的画面。
该死的小碧池，演得跟真的一样！
赫雅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发誓以后绝不会再退后半步。
大天使长的纯洁，由她来守护！
赫休诺眼中寒光暴涨，行走的色欲身段下流，绝不能让其接近圣子。
两人大眼瞪小眼，全无天堂相亲相爱的和睦，韦恩看得嘴角上扬，恨不得她们立马打起来。
“咳咳，成何体统，一点分享精神都没有，天堂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韦恩抬手分开二人：“这样好了，我来说句公道话，赫休诺，呸，连我都被带进去了，莫娜你先来的，今晚也是你先，赫雅屋外排队……”
韦恩笑着看向赫休诺，意味深长：“什么时候秘书汇报完了工作，你再进来接着说。”
赫休诺：(_)
这玩意真是圣子吗，会不会哪里搞错了？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不止天堂有圣子，地狱也有，她运气好，抓到了地狱的圣子。
“肘，跟我回屋汇报工作。”
“……”
赫休诺低头跟在韦恩身后，她算是看出来了，无论挑明真相还是继续隐瞒，圣子都不会纯洁。
定性了，改不了了。
既如此，比起区区的座天使芙蕾，还是她这个炽天使更有身份地位，倒也不算委屈了圣子。
污染程度会小一点。
赫雅咬牙切齿跟在后面，不时从嘴里蹦出一句下流、放荡，一刀接着一刀捅在赫休诺的伤口上。
不仅撒盐，还撒了孜然和辣椒面。
是夜，赫休诺格外拘谨，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面对什么稀世珍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唯恐力道大点就把宝贝磨坏了。
分享是不可能分享的，自己都舍不得蹬，哪能允许赫雅乱来，让赫雅在门外干瞪眼站了一宿。
别说尝到甜头，犯罪现场都没进去。
————
次日。
韦恩神满满坐在办公桌后，腿上是一脸懊悔自责的秘书。
迎着众人鄙视的眼神，赫休诺有苦说不出。
主要是蔻忒和赫雅在鄙视，秘书又当又立，不许别人乱来，自己却粗制滥造，就没见过这么双标的。
其余，如苏克拉、桂伦，也对双标的秘书予以冷笑。
看着一屋子的憨憨，赫休诺眼皮便是一抽，有感昨晚只是开始，类似的日常还会持续上演。
“我简单说两句……”
韦恩老脸皮厚，察觉众人鄙夷的视线毫不在意，也不担心有谁中途下车，车门已经焊死，现在想走已经晚了。
“凌晨和转生天使们见了一面，气氛还算融洽，计划不变，依旧是他们冲在前面趟雷，我们跟在后面捡人头。”
“骑士大人，如果转生天使也这么想，两边都一动不动，岂不是成全了魔鬼？”桂伦皱眉出声。
和转生天使的碰面并不愉快，那三个看起来也不是蠢货，肯定猜到了韦恩的计划，让他们主动当炮灰恐怕没那么容易。
“问得好！”
韦恩点点头：“所以我决定把转生天使们的位置暴露出去，彻底摆在明面让魔鬼去找他们，一来二去，不就打起来了嘛！”
你才是魔鬼吧！xn
韦恩觉得可行，乌尔是大天使长，没有赫休诺融合记忆失败的病症，即便没有取回天堂的全部力量，在所有的转生天使中，他依旧是最强大的。
这么强力的队友，不坑他坑谁。
坑别人可就坑死了！
韦恩坑乌尔坑得心安理得，那个谁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乌尔这么强，就该担负起主攻的责任。
一番歪理过后，韦恩成功说服自己，思维引导，让朱诺主动给他打了个电话，告知转生天使所在教堂的位置。
接下来，只剩通知魔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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