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冠霖:“...”
他恨啊。
跟班们彼此面面相,面对这种情况也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们也觉得是白冠霖干的。
不是白冠霖的话,那就是白冠霖身边的护道者干的。
毕竟白冠霖身份特殊,身边肯定有白家的护道者保护他的安全。
赢红叶也是这样想的。
见白冠霖不是演出来的,赢红叶皱眉道:“白冠霖,你竟然让护道者替你出手以大欺小,这坏了玄都观的规矩,你是想去戒律堂领罚吗?”
白冠霖火冒三丈,感觉自己跳到仙河里都洗不清,怒斥道:“赢红叶你说什么疯话?玄都观内不允许护道者上山,这是铁律,我怎么会坏了规矩。”
赢红叶半信半疑。
玄都观确实不允许弟子有护道者在山上逗留。
作为此方世界第一仙宗,玄都观的灵气是这个世界最浓的,修炼条件自然也是最好的。
这些便利只对玄都观的自己人开放,绝不会平白便宜外人。
而且玄都观的规矩一直都是同代人之间的矛盾自己内部解决,以大欺小玄都观绝不允许。
赢红叶此前也有护道者,但是碍于玄都观的规矩,她加入玄都观就是一个人来的。
从明面上来说,白冠霖应该也是如此。
但是白冠霖毕竟是玲珑仙子的小儿子。
玄都观的规矩能约束他们,能约束白冠霖吗?
嬴红叶对此表示怀疑。
其他人也一样。
白冠霖感受到了这种怀疑,愈发怒发冲冠:“你们都不相信我?我说的全都是实话。”
李道彦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你就是个欺世盗名的伪君子。幸好长生的实力强悍,换成我恐怕已经被你偷袭打死了。”
愤怒到有些冲昏头脑的白冠霖脱口而出:“李道彦,你找死。”
李道彦吓了一跳,立刻拿出一道防御符:“大家都看到了,白冠霖在威胁我。要是我出了事,一定是白冠霖干的。”
“你……”
白冠霖眼神都红了。
但是他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
这让季长生又稍微高看了一点。
年轻人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情绪失控处理不好很正常,但是能及时做好情绪管理,就说明此人大有潜力成为一个老银币。
确实不能留了。
白冠霖不知道季长生加深了弄死他的想法,他深吸了一口气,冷静道:“罢了,既然大家各执一词,那就上报戒律堂,请戒律长老来主持公道。”
听到白冠霖这样说,嬴红叶瞳孔微微收缩,看了一眼远处的季长生,终于确认了白冠霖这次可能真的是被阴了。
李道彦还没反应过来,同样脱口而出:“谁不知道你的来历,戒律堂会秉公执法吗?”
嬴红叶抬腿踢了李道彦一下,低声呵斥道:“慎言。”
李道彦撇嘴:“本来就是嘛,这事情明摆着是白冠霖干的。”
白冠霖懒得继续搭理李道彦,他只是含恨看了季长生一眼,然后对身边的一个男跟班点了点头:“去请戒律堂执法长老。”
面如金纸口角溢血的季长生“挣扎”着从远处走了过来,然后传音问嬴红叶:“戒律堂执法长老是谁的人?”
嬴红叶面色不变,同样传音道:“观主的人,但是戒律堂执法长老向来秉公执法。”
季长生内心微松。
直接无视了嬴红叶后面那句话。
观主的人就行。
嬴红叶应该是看出来真相了,但是不重要。
戒律堂执法长老自然也能看出来真相,不过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观主和白家的仇恨不共戴天。
而他绝对是站在观主这边的。
这不是赌博。
而是他上一世在宇宙的尽头内工作两年后领悟到的真理。
……
很快。
戒律堂执法长老来到了现场。
来的路上,他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现场之后,他第一时间看向季长生。
然后就眼角抽搐了一下。
真相一目了然。
因为季长生用的是幻术。
他甚至不舍得真的把自己搞受伤。
以季长生现在筑基后期的修为境界,幻术能骗过在场的弟子很正常,但是不可能逃脱戒律堂执法长老的法眼。
看到执法长老出现,白冠霖大喜,主动行礼然后迅速道:“请长老为我主持公道。”
执法长老再次深深的看了季长生一眼,然后面色转冷:“简直是胡闹!”
季长生面色不变。
白冠霖面露喜色。
结果执法长老下一句话,立刻让白冠霖感受到了真实世界的黑暗和复杂。
“本座秉公执法,不徇私情。来之前就有人向本座说情让本座为你网开一面,但若不小惩大诫,焉知你日后会不会铸成大错。白冠霖,从此刻起,你在洞府自行闭关反省三日,以儆效尤。若有再犯,严惩不贷。”
白冠霖目瞪口呆:“长老,我是被冤枉的。”
执法长老面色一沉,语气不善:“放肆,季长生身上的伤势明明白白,你是在以下犯上质疑本座污蔑你了?”
白冠霖并不怕执法长老,毕竟他是玲珑仙子的小儿子。哪怕执法长老已经如此表态,白冠霖也只是一昂脖子,愤怒道:“我不服!”
执法长老没有和他废话,直接一拂袖就将白冠霖带回了烟霞峰,并将其封禁在洞府之内。
白冠霖的一众跟班自然灰溜溜的作鸟兽散。
李道彦喜气洋洋:“执法长老明察秋毫,公平公正,一会我给他送个锦旗。”
嬴红叶:“……”
她震惊的看向季长生,感觉学到了很多。
“小师叔,能为我解惑吗?”
季长生平静道:“很早之前我就明白了一件事——真相不重要,站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