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我确保不了任何事。”席勒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不喜欢和任何特工组织打交道的原因,这里的所有人就好像听不懂人话,是一台没有办法交流的机器。
“跟我来吧。”他这么说着。
席勒走出去一看,这个小教堂围墙之内的灌木丛里明显躺着一个人,看上去像是刚被打伤的,席勒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他的小腿上有两个弹孔,此时正在淌血,但人已经晕过去了,看上去像是被电晕的。
“这看起来不像是你的同事先生,你确定你要救他吗?”
“我们对罪犯保有人道主义精神,至少也得让他活着归案,能帮帮我吗?”
“我尽力吧。”
席勒走了过去蹲下,却感到一道阴影挡在了他面前,他一抬头,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他的脑袋。
“为什么不问我是谁?”
“你看起来不是警察,但也不像是个坏人,最重要的是你手里有枪,哪怕你是个罪犯,我有什么办法能不为你工作吗?”
对方丝毫没有降低警惕心理,他用拿着枪的手挥了挥说:“我的车子在院门外,你去后备箱里把医疗箱拿过来,我得在这儿盯着他。”
席勒叹了口气,转身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因为车子也在视线范围之内,所以席勒并没打算搞什么花招,更没打算逃跑。
他认出了这个人,虽然和他印象当中的不太一样,年轻的太多,但是勉强还是认出来了。
约翰·加勒特,说起这个名字可能有些陌生,但要说起格兰特·沃德,以及他的同事希尔、娜塔莎、鹰眼、科尔森,就不需要再多说他的身份了。
席勒和加勒特也打过交道,甚至是正面交手过,但他确实不是什么十分难对付的对手,比皮尔斯差远了,尽管他们同样都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也同样是黄道十二宫,但加勒特显然是其中比较边缘的那个,甚至连九头蛇的身份也并不特殊。
他和皮尔斯各属于九头蛇的两个不同派系,皮尔斯的手下有尼克,他的手下有格兰特·沃德,两人分庭抗礼,但因为沃德比尼克年轻的多,目前为止是皮尔斯占上风。
想了想,神盾局现在至少有三个他的老熟人,本来就是长生者的娜塔莎和尼克,以及现在应该还是个新兵蛋子的科尔森。
席勒完全不想和他们打交道,否则蝴蝶效应可能会影响后面的一连串事,但是约翰·加勒特基本没事,他就是个边缘人物,出场的戏份太少了,即使未来会对上,他也没活太久。
席勒打开了后备箱,取回了医疗包,正要把后备箱合上的时候,朝着车厢内看了一眼,看起来这一次加勒特可不是来干什么正事的,车子里没有摄像头。
他的手伸向旁边,按在了一旁的工具箱上。
啪的一声,后备箱被关上了,席勒转过来的时候似乎是觉得阳光太刺眼,他摘掉了眼镜,折叠好了并放进了大衣的口袋里。
“你在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加勒特表现出的那种攻击性和谨慎让席勒只觉得可笑,虽然现在年代还早,但这种特工还是太传统了。
“如果只要包扎伤口,绷带什么的确实有用,但如果要取出子弹,需要一些工具来撑开伤口。”席勒晃了晃手里的一把小螺丝刀,蹲下来开始用医疗箱里的东西给螺丝刀消毒,
加勒特本来是用枪指着他的,但是因为围墙是栏杆,外面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时不时的会有车子路过,加勒特也只好蹲了下来,但是拿着枪的手始终蓄势待发。
席勒做好了准备,在把伤口撑开的一瞬间,躺在地上的人抽搐了一下,加勒特立刻举起了枪。
这么一惊一乍的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该不会是灭口吧?席勒打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这个人,看上去确实不像个超能力罪犯,身上的特工味儿太明显了。
看来自己不幸目睹了一场灭口行动,席勒一边想着一边有条不紊的撬子弹,他知道,加勒特是不希望制式装备的子弹留在这个人的伤口里,否则他可能会有嫌疑,所以才会从街边随便找了个人来帮他取出子弹。
为什么不先杀了再干这些事儿呢?看来这个人的嘴里还有没吐干净的东西,席勒把小腿上的裤子撕得更开了一点,就在低头检查伤口情况的时候,在这个人马甲的下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标志。
嚯,美国联邦调查局徽记,算你倒霉。
螺丝刀反手改正手,席勒猛地往前一窜,直接撞到了对面的加勒特,对方刚举起拿枪的手,席勒带着他往左一滚,掐住他的脖子,噗嗤一声,螺丝刀穿透了加勒特的喉咙。
鲜血开始喷溅,加勒特捂着脖子发出呵呵的气音,蜷缩在地上像一只被开水烫过的虾,逐渐没了动静,席勒却仿佛毫无所觉一样,走到了旁边,低头把螺丝刀擦干净。
再一抬头正好对上了联邦调查局特工刚睁开的眼睛。
席勒用酒精棉片擦了擦下颌上的血。
刚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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