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默揉着额头用炭笔在石板上写写画画。
身后有人接近,一只粗糙的大手捏住他的脖颈,轻轻按捏。
唔
酥麻感从脖颈处顺着背脊往外扩散,严默舒服得呻吟一声,肌肉放松。
两边也捏一捏,不要太重就是这样,哦严默闭上眼睛。
舒服
嗯。某人舒服得眼泪溢出眼缝。
厚实温暖带有老茧的大手从他的脖颈肩窝,一路往下,以他的脊骨为中心,掌根着力划着半弧形往脊背两侧揉推。
啊唔实在太舒服了,那股酥麻感跟过电似的,撩得神经末梢一片酥软。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抵住他的后背。
你哼得真大概想不出合适的词,含糊的语声消失,潮湿的口腔含住他的耳朵,舌尖戳进他的耳洞,推拿的手绕到了前面,从衣襟口探进去摸他。
严默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抓住那只手丢出来,敲敲石板,我们得订个章程,以后部落里买来也好捡来也好抢来也好的奴隶会越来越多,这些奴隶不能一来就变成九原子民,否则对原本的成员也不公平,而且太轻易得来的自由也不会珍惜,说不定还会给我们埋下隐患。你在听吗
你说,我听着。
不准蹭
那你抓着
三秒钟。
什么
来吧,只要你不怕被打击。
原战一看伸出的手,眼睛都直了,急吼吼地就撩起皮裙,把自己交到了对方手上。
三秒钟,不多不少。
原战,
严默起身走到一边,打水洗手,慢条斯理地问:可以谈正事了
经过商议,严默起草了一份关于奴隶的自身赎买方式,最后裁决团全体成员拍板通过。
简而言之,所有来到九原的奴隶,不管男女老少全部更换身份为长工,权利和义务与九原普通子民等同,但需要签下劳动合作协议,他们所获酬劳的一部分将被扣除作为赎买自由身的代价,这部分赎买代价没有偿还完毕前不能离开九原,如在期限内逃跑或背叛则会被当作交易物重新卖给其他部落。
因为不是所有奴隶都懂通用语,为了让他们理解部落规则,严默把新来的人全部集中到一起进行了一场部落规则的解释。
除了上次带回来的两百多野人以外,底下听的女奴和孩童们大多神情麻木,他们也有些人对未来抱有希望,但他们不相信九原,更不相信这位高高在上的少年祭司。
严默把这些人的表情都看在眼底,他也没有急着说些煽动人心的话,好让这些人融入九原。
他要这么多奴隶本来就是为了让他们来干活,顺便给他减人渣值,又不是真的为了解救他们而解救,故他也没那份好心去做心理医生去开导他们。
九原好不好,来的值得不值得,时间长了,这些人自然也就明白。
可是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头。
他知道想要彻底收服这些以奴隶名义被交换来的人不会那么容易,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排斥吧
瞧瞧他们的眼神
那些女人和孩子九成都用一种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骗子的眼神看着他,有些人脸上还露出嘲笑,更有些人竟然用仇恨的眼神瞪视他。
严默宣布晚上会有欢迎的篝火大会后,从台上下来。
去把草町叫来。
是。丁宁见严默脸色阴沉,不敢多问,立刻跑去传话。
严默眼角余光瞄到狰,一拍丁飞,让他把狰也给喊过来。
狰被丁飞叫住,抬头望向这里,没有多犹豫就改变方向向严默走来。
狰,我有事问你。
狰见严默脸色难看,表情也绷得很严肃,请说。
你先跟我来。广场上不是谈话的地方。
狰等了一路没有等到祭司的问话,一直到草町带着一丝忐忑,跟在丁宁后面飞步跑到树林石屋来见祭司的时候,他才知道祭司大人在怒什么。
严默看到草町,直接进入主题:发生了什么事
啊草町没反应过来。
严默没什么耐心地道:我想知道那些女人和孩子被送来后,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而你们没有告诉我。
狰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草町听懂了,她张了下口,又闭上,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还看了眼狰。
草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