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在京学堂,每次都认真地听讲。这里的夫子,连四书五经都只是讲一些基本的。主要讲的都是国策,政论,时事。温婉理解,因为在读的都是有功名人家的孩子,基本上都不需要科举,到时候捐个官什么的,也一样能入官场。所以,这里,讲得其实都是一些官场之中的弯弯道道,主讲人际关系啥的,让学生增长见识,还有交友。要知道,在古代交友,也意味着是以后巨大的人脉。
温婉为了怕人看出破绽来,在京学堂表现很孤傲。除了跟燕祁轩说话,其他人都是不理。对于燕祁轩的一干小弟,也是不屑一顾。高傲以及目中无人的态度让人看来很火大。不说罗守勋一众人,就是燕祁轩手下的人,也全都看不惯他。
偏偏燕祁轩就爱吃她这一套。那些个小弟很是看不习惯温婉的作派,但是现在温婉在他们的心目当中,那就跟军师一般的地位,虽然看不习惯但也还是比较敬佩。人家拽是拽,但是人家肚子里有料,有资本拽啊。你就是想拽也拽不起来的啊。
上课老师提问,冬青虽然在旁边守着,但毕竟学识有限,不可能回答出完整的东西出来。温婉怕露馅,就学燕祁轩,一字也不回答,就跟根木头站在那。让先生感叹两句,再也不点她了。
“江守望,今天我们聚会,你跟我们一起去吧。”燕祁轩手下的一个小弟试探性地叫着温婉。
温婉看了他一眼,继续走自己的路,根本就不理他。燕祁轩在旁边想去,但是温婉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可是满含警告意味的。上午可是说好了回去要练骑术的。燕祁轩迟疑了一下,要是又怕被这家伙说不信守诺言,他以后更的得矮一头了。温婉在相处之中,已经发现这小子,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所谓抓蛇捏七寸,她就逮着了燕祁轩这个弱点。果然,燕祁轩老实地跟着温婉上了马,回家了。
回了家。梳洗一番后吃晚饭,吃完晚饭消食,接着练字。温婉现在天天练的是草字。写得也挺不错,毕竟也练了这么多年了。她以往在郡主府邸里,一天练三个时辰。一个时辰右手颜体字,一个时辰左手草字,一个时辰练正体字或者梅花小篆。当然。上午跟晚上分开练的。四年来,也算是小有成绩了。
燕祁轩之所以能成为老大,下面领着一帮的小兄弟。那是因为他出手阔绰。可现在,开学都一个月了。都还没跟他们一起玩过几天。自然,很多人按耐不住了。
“弗溪。晚上一起吃饭去。我请客。”温婉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样,知道肯定是跟几个纨绔一起去的。没兴致。很干脆地拒绝。要是可以,他当然也想体验一下纨绔的生活。可是先天条件不允许啊!
燕祁轩见他不去,也没兴致了。父王已经放下话来了,表弟在的日子,他都要跟着表弟一起,不允许离开。否则,他不仅零花钱一分都没,还得去跪祖宗牌位,他上次可是跪过的。那里面又冷又清寒,每天还只有一只馒头一杯请水,饿都要饿死他。他相信他父王说到做到。再犯。可就得跪三个月了。那日子,不是人过的。所以只得作罢。
温婉问着冬青最近可有什么八卦消息。冬青看着温婉。迟疑了好半天,温婉很诧异,问着“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冬青懂得唇语“公子,你还记得那东正微吗?这才一个月,就从京城里第一捕快,沦落为逃犯了。”
这个八卦不错,估计该是有重大事件发生。冬青见着就继续说道“说来也奇怪,那天还好好的。可是最近却是在谣传那东正微面上正义凛然,其实内里邪恶不堪。听说还奸/淫了好些个良家女子。这次他将罗六老爷的宝物偷天换日,被发现了才东窗事发。你说,上次我还夸赞着他来着。哪里知道,这才一个月,看人还真不能看表面。”
温婉眼里闪过疑惑,她眼光应该不会这么烂的,那人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奸邪之人!怎么会这样呢,不过很快丢开不理了。管他有没有内因,跟自己又没关系。八卦,只是让自己多了解了解一些信息。
温婉偶尔也会去上上学,他去上学,完全就是打酱油的。平日里都在府邸里练马术,还学射艺,闲得无聊就去街市走走。坐在茶馆里,听着大家说的八卦,也挺有意思的。
因为运动量大,温婉每天都要吃三大碗饭。一次吃饭的时候,温婉吃了三碗半,淳王看着大胃王的温婉,虽然他早就知道,但还是忍不住轻笑道“守望啊,我真怕你把我家吃穷啊!”
温婉没理睬他,只是望着又在添饭的燕祁轩。淳王看着自己儿子也吃了三碗,淳王很是得意。儿子能吃是福气啊。厨娘说了,最近世子爷好伺候多了吃饭都没以前那么挑剔了。而且,燕祁轩除了早上没有跟温婉一起去跑步,那会他是死活不愿意起来,其他时候,他只要在府邸里,基本都是跟温婉一直行动。
这日,京学堂里一个月一次的骑射比试了。燕祁轩头很疼,他的骑射技艺还不错,可碰上罗守勋这个精通骑射的,那就是只有在后面排队的份了。以前比赛燕祁轩每次都输。从来没赢过。这次怎么样也不能输得太难看。要不然在黑木炭面前,他可就丢大脸了。
这日,燕祁轩装扮一新,头戴盔甲,穿着玫瑰紫挂面儿的玄狐背心,脚下一黑色皮筒靴,手握一根银色皮鞭。本来就貌若潘安,这会英姿飒爽,看得温婉眼睛都直发光。
“弗溪,这这是什么意思?”冬青低着头,不敢立即接话。
一会忙在旁边说:“世子爷,我家公子说。你这么英姿飒爽的,肯定能赢。他支持你,小的也看好世子爷。”
燕祁轩一听温婉的话,笑得特别的开心。雄赳赳气昂昂,充满信心去了校练场了。温婉看了一眼冬青,这家伙,总是歪曲自己的意思。不过,看在他这么重视这次比赛,这次就顺着他。
“公子啊,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让我表达这样的话呀!要是被世子知道。奴才一定吃不了兜着走。”冬青哭丧着脸。刚才温婉说燕祁轩长得太漂亮,不用比骑马,干脆比美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