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对着面色越发凝重的白世年,点头道:“夏瑶对外说是发卖了,其实是关起来了。这个女人是被人收买了。估计是有人想来探探我的底。”夏瑶开始这么轻省地说发卖出去,只是一种迷惑外人的假象。温婉那句胭脂味呛死人看似很随意的话,夏瑶却非常重视。就算不小心撞上。也不可能落下那么浓烈的胭脂味了。
查出来的结果,是这个女人是安排进来的细作。得到命令只说让她做一些破坏夫妻两人感情的事(除了这个,也做不到其他)。温婉又是妒妇,肯定能一点就着。只是之前温婉与白世年一直都一起不分开。温婉身边的人,都是心腹,其他人靠近不了。后来白世年娶打猎,身边的人也都是从边关带回来了,也收买不着。那人没法子亲近到白世年,只能用这个蠢法子。这一探,就试探出温婉的醋劲到底多大了。
白世年看着温婉,有些不可置信:“确定?”
温婉点头:“也没什么觉得吃惊的。这些年,夏瑶跟夏影都不知道处理了多少的细作了。我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幕后的人查不到。送她钱的那个人,自尽身亡了。”
白世年用着粗糙的手,摸着温婉娇嫩的脸:“这些年,辛苦你了。”
温婉摇头:“早就习惯了。”温婉说完这句话,压低着声音说道:“白世年,这次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更不该朝你动手。可是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着了魔一般,心里的怒气控制不住。对不起,我。我就跟着了魔似的。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白世年捧着温婉的脸,望温婉与自己眼对眼:“温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没有信心。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只要是不对的,我可以改的。”
温婉眼睛一下红通通的,积蓄了泪水,但到底强忍着没落下来:“我知道,是我的问题,不关你的事。问题都出在我身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好到我经常都觉得不真实。白世年,我最近都很害怕。害怕一梦醒来,都是假的。有很多时候我都害怕醒来睁开眼睛,那时候自己又是孤身身一人。再也看不到你。白世年,我害怕。”说着说着,眼泪再忍耐不住,哧哧地掉。
记得当初医生宣判她要死,只剩下半年不到生命的时候,她都没有绝望。也没有如别的知道自己不久人世一般的歇斯底里。她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反倒是到了现在,她心底总是有着害怕。也许是幸福来得太快,也许是因为白世年的深情让温婉太快,快得温婉都不敢相信。更觉得匪夷所思。她害怕一觉醒过来,这一切都是梦。加上白世年马上有要离去,让她越来越焦虑,只是这种焦虑的情绪,连自己都没在意。可白世年那天的玩笑,就是一个缺口。让温婉寻到了发泄的理由。瞬间就爆发出来了。
白世年听了温婉的话,愣了一下。才急忙给温婉擦着眼泪。最后见着眼泪都擦布完:“也不知道你整天在琢磨什么。媳妇,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这么一个超品阶的爵位啊!你说你有什么害怕的。你看你长得貌美如花,还有青梅竹马的淳王世子一见你受委屈就为你出头。有爱慕的曹颂与五皇子。你是要什么有什么,我那点功勋都在你眼里不够看。你怕什么?该害怕的是我。”
温婉不理他,继续哭。
白世年充满无奈地说道:“那你说,要怎么办?”
温婉刚才也只是说了最真心的想法。只是白世年曲解了她的意思。但是能将错就错的也好。继续抽噎出了:“我是真的害怕。你看你,长得好。又有钱又有权,到时候女人还不都贴上来。你是不乐意。但是架不住那些人眼红着要得到富贵。”
白世年哭笑不得,立即为表心计。指天发誓:“你放心,以后别说女人,连母蚊子我都不让他们靠近。成不?要敢靠近,格杀勿论。”
温婉听了这句话倒是止住了哭声:“若能做到,不用发誓也能做到。你放心,我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之前也只是说说。白世年,该防的还是要防。京城里的人对我虎视眈眈,肯定也落不下算计你。而你这次去边关,肯定也不太平。千万别中了美人的计策。我这次就差点着道了。”后面的人,太过可恶了。若是被她查出来,她非得让他没安生日子过。一辈子后悔惹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