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尉迟宝林提议道:“要不,弓箭手集中起来,攻打一门,只要压制住城墙上守军,就有机会撞开城门。”
“万一城门用石头、泥土封死了呢?”秦怀道反问道。
这种事大家干过,尉迟宝林郁闷的低下头去,继续思索。
程处默提议道:“要不,挖地洞进去,就是太耗费时间。”
“地道倒是个办法,但没有一个月恐做不到,而去,长期不进攻,敌人必定怀疑,只需要在城内埋下大瓮,派人聆听,就会暴露。”秦怀道再次否决。
大家点头表示赞同,但都想不出更好办法。
秦怀道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提出更好办法,便说道:“我有一策,用布袋装土,弓箭手全部集中使用,轮番上阵,掩护将士背土过去,堆积于城墙下,只要堆积到城墙高,形成斜坡,将士们就能从斜坡杀上去。”
所有人眼前一亮,兴奋起来。
“难怪在息城就让我和宝林收集布袋,原来早有预谋,此计甚妙,只要足够好,兄弟们就能一拥而上,撕开一个缺口,拿下平壤不在话下,这种一点突破的战法,最好连弩开道,不如将头阵让给我吧。”程处默兴奋地说道。
突厥军留下后,连弩都留给了程处默和尉迟宝林。
尉迟宝林当即不乐意了:“凭什么给你,我的部队也有连弩。”
李君羡一听就傻眼了,自己大军没连弩啊,眼巴巴地看向秦怀道,秦怀道赶紧喊道:“都别吵,答应给李叔的事不能反悔,不过,李叔,这背土填埋之事得你们来做,没问题吧?”
“没问题,布袋够不够?”李君羡满口答应道。
“有十万左右,保险起见,可以砍伐树木、背石头混合使用,但最上面一层得是布袋,方便行走,还要考虑好稳固问题,堆积的时候两边用布袋,堆砌成墙状,方便定型,里面用什么问题不大,利用天黑堆起来,两人一组,一人背,一人持盾掩护,以防万一。”
“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李君羡大喜。
“处默,宝林,抽调两千弓箭手掩护,用抛射,调整好角度,确保每一支箭落在城墙上,同样两人一组,一人射,一人持盾护,累了轮换,确保压制住城墙上敌人弓箭手。”
“遵令!”两人赶紧答应。
秦怀道见计划没人反对,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暂时想不到更好的,只能硬着头皮上,补充道:“其他部队用饭后多做火把,之后安排好警戒,剩余人等养精蓄锐,城墙预计半夜能填好,到时候杀进去,一夜拿下。”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一夜拿下平壤,这是何等的胆大,又是何等的自信。
仔细一想也不是不可能,只要能进城,以部队的士气,用连弩开道,十万也照杀不误,一夜换城旗,何等痛快。
想到这儿,一个个激动起来。
李君羡好奇地问道:“将军,为何之前还竖旗?”
“竖旗有两个好处,一,制造恐慌,打击军心士气,二,逼某些人站队,拖住城中守军后腿,特别是看到我们在填土,随时可能攻进去,会加速某些人选择,等我军真的攻进去,为了能活命说不定会迎接,带路,于我军有利。”秦怀道解释道,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众人恍然,纷纷大喜。
“众将听令!”
“在!”众人抱拳,神情肃杀。
“一通战鼓后,南北两门射箭,仰攻吸引敌人,两通战鼓后,南北两门攻城,城西门堆土宽度不够,不能同时进入,三面进攻更有利,围三缺一,一旦攻入城内,李叔大军无连弩,不适合巷战,带人封锁四门,罗章率军直奔敌营,处默和宝林直奔王宫,围而不打,等候命令,处亮、处弼、宝琪和李义协率军从西门进入,分四个方向一路碾压到东门,肃清残余,降者不杀,不得扰民,哄抢,滥杀,违令者,斩!”
“遵令!”众人轰然领命而去。
秦怀道也走出中军帐,缓步来到营地前观察城池,除了兵力增加些外,并不见有异常,前方,孤零零一面红色旗子飘扬,有些冷清,却没人敢忽视。
晚饭后,大军动起来。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各领两千弓箭手过来,几名射术好的校尉先试射一箭,修整位置和角度后又试射两次,确定箭矢能落在城墙上,将角度和力度通报下去,方便其他弓箭手知悉,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