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等你休息好再说。不差这一会儿。”
“行,那我冲洗一下,一起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秦怀道说着加快了些脚步,心中并不着急,天塌不下来。
来到浴房,荷儿跟着进来,熟练地帮着脱衣,欲言又止。
秦怀道一看就知道有事,但不急着问,
坐在水桶里,感受着热水带来的舒适,还有荷儿帮忙搓洗的舒泰,全身放松下来,
闭上眼,恨不能好好睡一觉,太累了。
没多久,听到轻轻的抽泣声。
秦怀道睁开眼一看,荷儿正泪流满面,眼睛红红的,眉头紧锁,全是心事,忍不住问道:“荷儿,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帮你出气。”
热气腾腾的房间内。
秦怀道背靠着大木桶闭目养神,一边感受着荷儿的按下,百骸舒泰,连骨头都是酥的,荷儿抹了把泪,强装欢颜笑道:“少主,没人欺负,奴婢就是高兴,对了,离出征后豫章公主常来,他们说少主要娶豫章公主,真的吗?”
说着,手上动作停下来,泪眼中满是紧张。
秦怀道感受到了荷儿的紧张,心中有所猜测,直言说道:“荷儿,是真的,圣命难违,你觉得豫章公主怎么样?”
“公主很好,身份高贵,性格温和,知书达礼,对我们这些下人也好,将来入了府,成了这府上女主人,咱们的日子会更好。”荷儿赶紧说道,但声音都有些抖,充满了担忧和迷茫。
秦怀道肯定了心中猜测,抓住荷儿的手笑道:“无论谁将来成了这府上女主人,你永远都是少主的,除非你不想。”
“荷儿一辈子照顾少主。”得到了承诺,荷儿喜笑颜开,心中那点担忧烟消云散,整个人都焕发出一股生机,方法卸下了某种包袱。
“不要哭了,苦花脸就不好看了,来,帮你少主更衣。”秦怀道笑道,起身来,跨出水桶,在荷儿的帮助下穿上了干净的新衣服,顺势揉揉荷儿脑袋,来个摸头杀,轻声说道:“别胡思乱想,等过几年就把你收房。”
“知道了,谢少主!”荷儿得到如此直白的承诺,心中更吃了蜜一样甜,脸色秀红,低着头,恨不能找条缝钻进去。
“走,吃饭去了。”
“嘤嘤!”
两人走出房间,来到餐厅,掌柜和薛仁贵夫妇都在,大家围坐在一起,酒过三巡后秦怀道看向贾有财:“贾叔,您先说吧。”
“少主,范阳卢氏在铜官以北的漆县,渭南以北和陈仓多地发现煤矿,正在大力挖掘,价格比我们多略低,最近几个月咱们的煤销不动,都堆在秦家庄,好在少主归来,目前秦家庄上下人心惶惶。”
“卖不动了?”秦怀道停下筷子,脑海中马上浮现出贾有财刚才提到的具体位置,都比铜川远一些,好奇地问道:“贾叔,您刚才提到的地方想要运到长安可不容易,成本高,范阳卢氏卖的贵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