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见城门缓缓打开,诈门成功,激动起来,看向张昱。
张昱也激动的不行,强攻代价太大,能顺利进城就不同了,默契地点点头,眼中涌动着疯狂的战意。
很快,城门大开,一支小队冲出来,恭敬的在旁边行礼,一人更是说着什么,脸上挂着谄媚的笑,薛仁贵见城内很安静,估摸着真的空虚了,牵马上前,一边朝护庄队试了个眼神。
众人会意,紧随其后,待靠近后纷纷出手,一通攒射全部干掉。
薛仁贵入城一看,里面很大,土坯营房很多,但没几人,果然空虚,精神大震,喝道:“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杀进去,一个不留。”
“哈哈,兄弟们,白捡的功劳,杀呀——”
张昱也激动的大笑起来,纵马冲去。
将士们狂喜,纷纷拿起连弩,战意瞬间燃爆。
两天后。
乌云压城,冷风嗖嗖,天地仿佛变得暴躁起来。
一支大军从北方缓缓而来,如卷起的浪潮滚滚,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旌旗猎猎,战马嘶鸣,尘土随风漫天飞舞,待推进到逻些城外五里时停下,一动不动,一股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很快,几名战将打马缓缓上来,走到一箭之外停下,指指点点,说着什么,片刻后一人骑马上前,没有携带兵器,到逻些城门口停下,用不太熟练的唐语高声喝道:“唐军听着,让你们主将出来答话。”
态度高傲,冷漠,不可一世。
逻些城上,唐军冷冷地盯着对方不语,没人搭理,秦怀道也看着对方不语,心中却咯噔一下,这态度不像是谈判,对身边护庄队一小队长说道:“带你的人去一趟王宫,将松赞干布带来,要快。”
对方答应一声,匆匆去了。
“大人,情况有点不对劲。”段瓒低声说道。
“说说你的看法。”
段瓒继续说道:“我怎么感觉不到一点诚意,这支大军不会也是想趁机称王吧?果然是乱世起,英雄出,人人争大王,从北面而来,会不会是北面的军队,从吐蕃地域来看,北面距离这儿最近。”
“先摸清楚身份再说。”秦怀道低声应了一句,仔细观察远方那支大军,纪律还算严明,气势也不错,也没像论钦陵那边急行军赶来,有点稳打稳扎的意思,这支大军不好对付。
城外,那名使者不耐烦地催问几句,见没人答话,忍不住讥笑道:“怎么,唐军都是怂货,连答话都不敢了吗?”
段瓒治军严厉,纪律严明,还是没人搭理对方。
对方继续各种挖苦,嘲讽,将士们视如不见,秦怀道却从对方的态度看出很多问题,至于谩骂,一个将死之人,犯不着计较,等了一会儿,见松赞干布被押着匆匆而来,直言问道:“看看,外面谁的部队?”
松赞干布不认识城外使者,抬头看向远处,但距离有些远,看不真切,用吐蕃语喝问道:“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对方不过是一名基层小军官,并不认识松赞干布,反问道:“你又是谁?帮助唐军,你该死。”
“大胆,本王松赞干布,让你们将军过来答话。”松赞干布怒斥道,气的脸色铁青,一个小军官也敢呲牙,真正是岂有此理。
对方一听名字吓了一跳,没有再说什么,一拉马头,打马离开。
没多久,几名将领缓缓过来,但不敢靠太近,其中一人喝道:“可是我王?在下北方军丹增特来勤王,请我王宽心,丹增一定拿下逻些城,救出我王。”
“好你个丹增,本王问你,可愿投诚唐军?”
对方没说话,脸色有些复杂。
秦怀道虽然听不懂说的话,但看出有古怪,冷声问道:“看来他也起了异心,准备效仿论钦陵,这人叫什么,可有家人在逻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