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一声怒吼,震荡四方。
房遗爱带着大军赶到,马槊上下翻飞,左右横扫,如猛虎入了羊群,瞬间撕开一个大缺口,继续往前冲,身后将士蜂拥而上,将缺口扩大。
一支大军迅速散开,直扑向城墙。
更多人则跟着房遗爱往里冲杀。
负责炸门的小队长送了口气,抹了把脸上污血,兴奋地笑道:“哈哈哈,这城门炸的,前无古人,哥几个算是开了先例,这事能吹一辈子,痛快!”
“队长,咱们居然成功了?!”
“哈哈哈!”
一个时辰后,战斗结束。
杀的浑身是血的房遗爱骑马冲出城来,待靠近后将一人丢在地上,满脸亢奋地抱拳说道:“启禀汉王,幸不辱命。”
秦怀道打量着地上男子,面如死灰,神情萎靡,正是悉多于,不由夸赞道:“遗爱,当世猛将也!”
“不敢,不敢,和汉王比还差一些。”房遗爱被夸的不好意思了。
“没伤着哪儿吧?”
“没事,区区吐蕃岂能伤我?”房遗爱拍着胸脯,砰砰作响。
“没有就好,说说情况。”
房遗爱脸色一正肃赶紧说道:“吐蕃守军约两万左右,我军杀进城后拼死抵抗,倒也顽强,能战,被连弩射杀过半后士气瓦解,从南门和东门逃窜,只来得及拦住这个混蛋,不过,已经安排追杀。”
“城内百姓如何?”秦怀道追问道,跑掉的吐蕃兵根本不担心,有安国公的人在,每道门一万,都是擅长骑战的高手。
“没看见有百姓。”房遗爱愣了一下。
秦怀道心中咯噔一下,看向悉多于的眼神瞬间冰冷,喝问道:“唐国百姓呢?河州不小,百姓无数,哪儿去了?”
悉多于挣扎着起身,冷漠不语。
“你在挑战我的耐心?”秦怀道语气森寒。
悉多于冷哼一声,既然不语。
“一根根掰断他手指头,直到他说为止。”秦怀道说着看向罗武。
罗武会意的点头,翻身下马,一步上前,一把抓住对方胳膊,另一手抓住对方手指头,反关节一掰。
“啊——”
十指连心,痛彻心扉。
但罗武没有停的意思,拿起另一个手指头又用力一掰。
“啊——”
又是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悉多于锦衣玉食,高高在上,何曾受过如此之苦,痛得满头冷汗,脸色煞白,牙关都在抖动,感受到罗武拿起另一根手指头就要动手,赶紧喊道:“停,停下,混蛋,你停下。”
“咔嚓!”又一个手指头断裂。
悉多于痛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脸色狰狞,连声喊道:“我说,我说,魔鬼,你们这些魔鬼……”
罗武却拿起另一个手指头又要动手,命令是说为止,没说就不能停。
“停下,我说还不行吗。”悉多于痛得心态崩溃,求饶道:“青壮妇孺带去吐蕃为奴了,老人留着没用,就全部杀死,丢在乱葬谷。”
罗武停下,看向秦怀道。
秦怀道见又是如此,心中杀意涌动,寒声说道:“你们才是魔鬼,百姓何其不易,何其之苦,却还要遭你们如此对待,你们……该死!”
“不,战胜者有权利处置一切,千百年向来如此!”悉多于辩解道。
“是吗?那本王现在是胜利者,也有权处置你们。”秦怀道心中杀意越来也强烈,眼神冰冷如霜。
“这……我?”
悉多于感受到了秦怀道的愤怒杀意,心中大骇,继续求饶道:“不……你不能杀我,我可以自赎,你要什么条件尽管提,父王疼我,一定会全部答应你。”
秦怀道不再看对方一眼,对房遗爱杀气腾腾地命令道:“传本王将领,所有吐蕃士兵全部斩杀,于乱葬谷外筑京观,罗武,将悉多于的脑袋放在最上面,告慰惨死的百姓在天之灵。”
杀人者,人恒杀之。
无辜百姓的仇必须报。
至于被掳的人,也必须救回来。
等房遗爱离开后,秦怀道看向西边吐蕃方向,心中杀意没有丝毫减弱,既然这些畜生如此狠毒,动辄杀绝,为奴,那就别怪自己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