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皱了皱眉头,目光看向殷郊手中的凡间书页,随手一挥,招来一张。
殷洪闻言,眼中放光,也连连点头,他看向赤精子,眼中满是期待,道:
“老伯,您不用开口,我也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您一定是来为我解惑答疑的恩师。”
赤精子闻言惊了,心中大喜,这徒儿懂事。
然而,他眼中惊喜正浓,就见殷洪也拿出一沓写满密密麻麻符文的纸页,从中抽出一张,道:
“我这儿有许多问题,其中一卷,苦思冥想,始终不知。”
“恩师,您可教我?”
广成子和赤精子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出惊异,如此好学、懂事、乖巧的弟子,哪里找??
广成子正想说,你这只是人间的凡俗学问,可以弃之不学了。
然而。
他还没开口,就听见殷洪握着一张试卷,朗声读道: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话音落下,广成子眼中仿佛有惊雷霹雳,九霄之上,似有星辰坠落,混沌之中,暗雷四起!
赤精子看着眼前这位明天之徒,他身上充满了朝气,眼中充满了期待,一双眼眸光芒四射的看着自己,口中每吐一句话,就像在他耳边炸开一个响雷。
殷洪话音未停,声音还在继续:
“阴阳三合,何本何化?
圜则九重,孰营度之?”
……
“八柱何当,东南何亏?
九天之际,安放安属?”
……
“天何所沓?十二焉分?
日月安属?列星安陈?”
……
“登立为帝,孰道尚之?
女娲有体,孰制匠之?”
然而,殷洪还未读完,广成子脸色已经难看至极,他目光落在那张纸上,只见卷首写着两个大字。
天问。
“快闭嘴!!”
广成子怒喝一声,打断了殷洪的诵读,他冰冷的眼神看着殷洪,道:
“这是谁做的诗文!?”
“帝辛吗?”
“他想要做什么?”
殷洪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位更为出尘的老人,竟然会突然发怒,不由道:
“老爷爷,这天地之间,有亿万个为什么。没有人能全部精通,您不会,也正常。”
赤精子:“……这,这,这无关我会不会,这不是你一介凡人该问的问题!”
他说完一愣。
……
这。
口吃好了?
平心娘娘的禁言,破开了。
殷洪明亮的眼睛顿时充满质疑,审视的目光,看着赤精子,道:
“老爷爷……你我真有师徒缘分?”
“此卷天问,你莫非一句都答不上来?”
“不过父王说,得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您若不知,也无妨,我这里还有一卷……”
赤精子:……
广成:……
谁知,殷洪还未开口,却见殷郊道:“弟弟,刚才是你问,现在该我问了。”
殷洪顿时放下手中试卷,只听殷郊开口问道:
“今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鸡兔各几何?”
“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今有垣厚十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广成子:……
赤精子:……
……
三十三天之外,太古星辰深处,一只金丝猴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在满目疮痍的星辰之上直打滚。
不过。
他笑着笑着,突然不笑了。
他盘腿坐下,眉头微拧,眼中疑惑道:
“究竟何日相逢?”
……
朝歌城外。
广成子师徒相遇一处。
这里。
本该流传着一段佳话。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