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时,黎语颜拿着一壶酒来了太子寝宫的饭厅。
松果高兴地招呼:“小姐快些入座,饭菜刚刚摆好。”
他家殿下不行已是事实,怪不得无人肯嫁。
如今有个未婚妻,那是殿下前世烧高香所积的福报!
黎五小姐的斑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如今看来,太子殿下与黎五小姐那是真配!
从今往后,他要帮着殿下将黎五小姐好好地留在东宫。
将酒壶往桌面一放,黎语颜自觉地坐到了上回坐过的位置。
她算是想明白了,某人不行,偏生这点天下人尽知。她去了江阳侯府,在他眼中便是不安分,继而很容易联想到他自己不行。
随之而来,阴鸷冷酷的性格便显露出来,急于想要证明自己。
若如不然,在他分明对她不喜的情况下,他怎会对她有突如其来的举动?将她抱进了卧房不说,还扔在了床上!
要不得,要不得,这种人再发展下去,那就是变态!
她该如何远离?
将他灌醉,骗他写下取消婚约书?
不行。
自个酒量几乎没有,如何将他灌醉?
这时,夜翊珩蓦地出声:“太子妃在想何事?”
眼前的女人,人菜酒瘾还大。
说一起饮酒,她还真的来了。
“没想什么。”黎语颜微微一笑,持起酒壶,给他与自己各倒了一杯,“长公主喜饮橘子酒,她见我也喜欢,便送了些。殿下尝尝看,若是殿下喜欢,改日殿下亲自去问长公主讨要。”
夜翊珩轻笑:“你已有那么多壶橘子酒,就不能匀孤一些?”
“臣女甚是小气,眼前这壶,已是割爱。”
言罢,她举了举酒杯。
夜翊珩微微摇头,亦端起酒盏。
两人各自饮了后,黎语颜起身,将酒壶放至他不远处。
“殿下慢饮,臣女告退。”
说着福了福身,不待他有何反应,随即离去。
夜翊珩捏着酒盏的手一顿,随即朗声笑了。
喝一杯也算他们一道饮酒了。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只喝一杯便离开。
只一瞬,他面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她这般匆匆离开,好似他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在季清羽那,她完全不会如此。
莫非她真的喜欢季清羽?
想到这,捏着酒盏的手不知不觉地用了力,刹那间酒盏便化为了齑粉。
松果连忙过来,将桌面上的齑粉抹去:“殿下,您没事吧?”
“无事。”夜翊珩吐出两字,便无心情再用膳了。
黎语颜回到了听风苑。
妙竹见她回来得快,悄声问:“小姐与太子殿下闹不愉快了?”
黎语颜摇头:“没有。”
“没喝酒?”
“喝了,我只喝了一杯。”
她一喝就醉,怎么能在某人这种阴晴不定的人跟前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