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作为太子幕僚最担心的一点。
见太子不作声,凌朗又道:“在下已知殿下对北岚郡主动了情。”
夜翊珩俊眉微拧:“何以见得?”
凌朗直言:“上次寒疾发作危急,缘由便是殿下动情,血流倒转逆施所致。”
“殿下已经十九,想要尝一下女人是何滋味,无可厚非。”
说话间,凌朗打开密室门,拍了拍掌,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立时进了密室。
见到俊美如谪仙的太子殿下,女人叩拜在地。
夜翊珩几不可查地皱了眉,冷眼看向凌朗:“这是何意?”
凌朗笑:“只有将天下收归囊中,殿下想如何便如何。女人嘛,总归不过是那么回事。”
转了个身,俯身对女人道:“你好好伺候太子殿下。”
女人跪伏在地:“太子殿下,让奴家好生伺候您。”
素白的手寸寸移往夜翊珩的锦靴,欲攀上他的锦袍。
地上的女人,纵使她打扮艳丽,却掩不住眼眸里的混沌不堪。
这等女人连黎语颜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夜翊珩狭长的凤眸中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恶心,抬脚就往女人的肩头踹去。
女人仰翻在地,眸中闪过慌乱,想到若是不能亲近太子殿下,自己小命不保,遂迅速将身上的衣裳剥了个干净。
企图用傲人的曲线博得亲密。
“殿下,请让奴家伺候!”
夜翊珩转过身,不看地上的女人,冷酷道:“凌朗,污了孤的眼,该当何罪?”
见状,凌朗笑了。
太子定力令人敬佩。
此女媚色撩人,鲜少有在此女跟前把持住的人。
笑着笑着,凌朗几步过去,捧起女人的脑袋,用力一旋。
咔嚓一声……
女人软倒在地,再无生息。
随后,打开密室门,让守卫进来,将女人的尸体拖走。
密室内恢复了适才的清冷,凌朗缓缓道:“殿下难道忘记了,夜家所有人将殿下踩于尘埃的痛觉?”
“在下奉劝殿下彻底断情,不要因女人丢了江山!”
“最初皇上将黎语颜赐婚给殿下,殿下可是烦闷得很,还说她若不安分,除之。后来,却是慢慢变了,在下认为殿下渐渐将她放在了心上。”
“在不知北岚郡主就是黎语颜时,殿下为她拒婚,这便是动情!”
夜翊珩冷声:“凌朗,你在教孤做事?”
“属下不敢!”凌朗垂首,嘴上仍道,“知道北岚郡主是黎语颜时,殿下说愿入赘镇北王府,这是咱们商议一致所定。”
“那时,在下认为殿下将情事抛开了。”凌朗指了指太子受伤的手,“然而,从方才赏月宴来看,殿下是越陷越深了!”
夜翊珩冷喝:“凌朗,信不信孤摘了你的脑袋?”
凌朗立时跪地:“殿下就算砍我脑袋,今日谏言,在下应说尽说。”
“倘若北岚郡主知道,殿下前几年就对镇北王府有所图谋,殿下所说愿意入赘镇北王府,亦不过是谋略之言,郡主会如何?”
夜翊珩手腕一旋,一掌挥出。
凌朗整个人霎时移到墙边,噗地一口鲜血喷出。
顾不得抹去嘴角鲜血,他支着身体,咬牙道:“女儿情长最是费时费力,普通人尚且如此,殿下身上尤是,更何况,殿下还有性命之忧。”
“在我看来,殿下欲成大事,还是早日掐断心头情愫为好!”
看他受了一掌,仍在谏言,夜翊珩淡声道:“这几日你养好伤,余下之事,暂放一旁。”
凌朗磕头:“殿下若真想娶郡主,请勿动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