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对黎语颜道:“郡主,那人姓孟,单名一个游字。
说话间,若风看向夜翊珩,又道:“那人如今在礼部任职,前段时间与十公主接触频繁,昨日科举考试时,他任搜寻检查考生一职。”
夜翊珩淡淡道:“既与夜拾接触过,那就查接触了什么?”
夜拾接触孟游,绝不会是重温旧情,因为夜拾讨好北凉七皇子都来不及,如何会给人留下把柄?
若风抱拳称是,旋即退出了书房。
就这时,黎语颜翻到其中一页花样,上头用小篆写着几行字,写得都是让风筝飞高的心得。
她看字迹有些稚嫩,遂问:“殿下幼时经常放纸鸢么?”
夜翊珩正在片竹片的手一顿,面上神情很冷,连带着眼中亦是冷漠。
松果瞧见,知道殿下想起幼年之事,忙拉了妙竹出了书房。
到了小楼外,妙竹才问:“殿下周身泛着冷意,是出了何事?”
松果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是皇后不让年幼的殿下放纸鸢,之后,殿下每当遇见旁人放纸鸢,便会露出那般神情。”
妙竹点了头,又问:“那你喊我出来作甚?”
松果答:“就让殿下与郡主做纸鸢吧,咱们去准备郊游的吃食。”
等做好饿了纸鸢,总要外出的,反正吃食备着又不会浪费,特别是有陌尘与若风两个扫盘的在。
一听说郊游,妙竹拍手叫好。
书房内,夜翊珩久久不曾回答。
黎语颜微微蹙眉,又问:“殿下怎么了?”
夜翊珩这才道:“无事,你想好做什么形状了?”
“咱们做个老鹰,可好?”
夜翊珩面色缓了些:“好。”
黎语颜拿毛笔在宣纸上开始描,夜翊珩缓步至她身旁,指出:“对称这点是飞高的关键。”
“嗯,殿下说得极是。”黎语颜手上的毛笔不停,“我先画个草图。”
不多时,草图出来,夜翊珩颔首表示不错,旋即以她的草图用细竹片做好纸鸢骨架。
“骨架够牢么?”黎语颜不禁问。
外头的风不小,若是不够牢固,一吹便散架。
“在接口处,我用了榫卯缺口,辅佐丝线缠绕,足够牢固,你且放心。”
夜翊珩将骨架举起使劲晃了晃。
看骨架的确很牢靠,黎语颜笑得高兴:“殿下真厉害!”
闻言,夜翊珩摇了摇头,此等小事,在她眼里竟然是厉害,不过听得他心情很好倒是真的。
黎语颜不知某人心中所想,取了浆糊,将丝绢粘于骨架。
夜翊珩帮她将丝绢紧压在竹片上,低沉道:“蒙皮这环节也是关键……”
他在她耳边讲着做纸鸢的要点,由于他就站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站在书案前,夜翊珩的动作恰好将黎语颜半圈在了怀里。
更让她耳朵发烫发痒的是,他清冽的气息正好喷在了她的耳上。
夜翊珩还捏着她的手指,一寸一寸地在纸鸢骨架上滑过。
好似抚在了她的心尖,黎语颜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某人不知这般举动很暧昧么?
时间过得极缓,好不容易蒙皮结束,他终于放开了她。
黎语颜将手缩到袖中,这才蜷了蜷手指。